这些惩罚都是暗地里做的,江竖一直都不知道,听说江允被罚跪祠堂,还以为是普通的惩罚,就没放在心上,他本来想私底下给江允送饭的,但是祠堂附近管得实在太严,他根本无法接近,一条筋的他也没往深处去想是怎么回事,就老实地回去,等着江允被放出来的那一天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江允与江泓之的地位就如倾倒的沙漏,完全反过来了。江允现在就跟当初的江泓之一样,吃不饱穿不暖,嘴里的菜都添着沙,连饭都带着一股霉味,而江泓之却因讨老夫人欢心之故,得到了老夫人照顾,住上了好房,吃穿用度与当初的江允无异。

江建德对江泓之的态度也有所好转,本来他将希望寄托在江允身上,期望他谋个一官半职风光侯府,结果江允舞弊,非但打破了他的希望,还把整个侯府都拖了下水。没有陈氏庇佑,还损害了他利益的江允,对江建德来说就没多少价值了,所以他毫不留情地舍弃了这个庶子,去关注同样聪慧,也有可能谋得官职的江泓之。

华丞与江泓之进入新屋,换上新衣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以为江建德突然转性了,高兴地抱着江泓之哈哈大笑。江泓之对这些都是意料之中,他没有太大的欣喜,但在华丞的感染下还是露出了笑意,宠溺地抱着华丞亲了亲。

“少爷,这一次我们赢了!只要我们离开侯府,便能解放了!”华丞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挡不住,“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还早着呢。”江泓之刮了刮他的脸颊,“离开侯府还只是倒数第四步,还有三步棋要走。”

“什么?”华丞迷茫地道。

“你忘了,现在只有陈嘉一人死了,其余人可是活得好好的。”江泓之道出事实。

华丞讪讪摸了摸鼻子,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如果那些人不死,如何报仇,如何爽快?谁知道过那么几年,他们不会翻身,继续风光?

“不急,我们先从江月荷下手。”江泓之从背后抱着华丞,轻轻地舔了舔他的耳垂,“离选秀过去也有一段时日了,如果我没猜错,宋辉成纳江月荷为妾的消息也快送到侯府上了。”

“嗯?”华丞疑惑地道,“宋辉成要纳江月荷为妾?他这不是等于告诉江建德,他把江月荷偷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