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泓之无奈地再吹了几口,他看时刻已经差不多了,便要起身告别:“我该走了,不然江建德发起狂来……嗯……”他蓦然睁大了眼,一个预料不到的吻落在了唇上,而始作俑者正调皮地朝他眨眼。

“不好,疼得头晕。”华丞哎呀一声,歪倒进江泓之的怀里,翻着眼皮道,“怎么办,没你吹吹我就疼,看来你不带我走,我就会疼死了。”

江泓之第一次见这么无赖的人,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庆幸。如果是当初的那木讷而不会说出心里想法的江丞,也许他就见不到这样的华丞了。

他知道华丞是担心自己,所以想跟去。他给华丞套了条宽松的裤子,小心翼翼地在他面前弯下背:“上来吧,我背你过去。”

华丞的小计谋得逞,龇牙一乐,爬到江泓之背上,得意地跟他去见江建德了。

临近大堂的时候,江泓之两人就听到江建德怒气冲冲的骂声。

“废物!连人都请不来,要你何用!”砰地一声倒地声响,似乎是什么人被踹翻了。

江泓之与华丞对视一眼,不紧不慢地走进大堂,双眼一扫,成,又是三师会审的架势,所有人都到场了。只是,似乎昨夜被惊吓了一番,场上众人面色都不太好,连平日那嘲讽他的神情都收了起来。

江建德头顶都气得冒了烟,侍卫头领回来反馈江泓之的态度,他顿时觉得颜面全失,狠狠地踹了没用的头领一脚,大骂了一通,不料这发狂丑态恰好被进来的江泓之看到。

江泓之把华丞放到椅上,让下人给华丞拿来一张矮椅,垫上软垫,慢慢地把华丞受伤的腿放到垫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恭敬地给上首的老夫人道了个礼:“祖母安康。”又转向江建德,作势要道礼时,见到他那黑着的脸,故意讶然道,“父亲这是怎么的,脸色如此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