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母!”江允瞪大了眼球,好不容易有个翻身的机会,结果还把自己往火坑里送了!他大惊地扑了上去,向老夫人求饶,熟料老夫人看他不顺眼,让人架住了他,自己径自往寝居走。

江泓之冷笑着看江允惨白的脸色,走去幸灾乐祸地笑道:“大哥,这贼人十分厉害,您可得小心小心。”

江允咬碎了银牙,恶狠狠地瞪着江泓之离去的背影,恨不得一脚踹上去,把他踢死了干脆。

但没等他动手,江建德就开口了:“泓之,你跟为父到书房一趟!”

江泓之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越走越快:“父亲,孩儿乏了,需得回去歇着。”

江建德怒火中烧,见老夫人走得远离,立马喷出怒火道:“江泓之!你……”他倏然一顿,看在场还有许多人,不敢发大火毁了形象,只得恶狠狠地道,“你再不济也是小辈,竟然如此对你父亲说话!你眼里还有我这父亲么!”

江泓之这才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每字每句都充满了嘲讽的味道:“试问您这父亲,眼里可曾有过我这一儿子?”他毫不给江建德说话的机会,一叠声一叠声不间断地道,“你嫌弃我与生母的身份,不曾认过我这一儿子,若非祖母关照,我早已死在府内。至我长大后,你不曾关爱过我一分一毫,分给我的食物与用品比下人还不如。如今,你不辨是非将我关入柴房,柴房被人纵火,我险些丧命,你竟不过问我的情况,反倒污蔑我纵火自救!你自问,你配做一位父亲么!”

江建德双瞳一缩,竟对他说得无言以对,想开口为自己辩解,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却被江泓之打断了。

“江丞,我们走,多说无益。”说着,江泓之带着江丞便走了个干净,连个不屑的眼神都不愿给江建德,直气得他头顶冒火,砰地一掌,震碎了身边的一张巨桌,碎屑漫天飞舞。

远离了火气腾腾的战场,江丞却高兴不起来,他看着眼前的江泓之,难得地开口关心道:“少爷,你这么公然同老爷叫板,是不是有些欠妥?”

“你是这么认为的?”江泓之转头道。

江丞点头。不管怎么说,江泓之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孩,江建德要将他这个小孩秘密杀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江泓之背后又没有什么实力帮助,这么公然挑衅,输的会是他。

“怕什么,”江泓之不以为意,“下个月中旬,便是祖母的生辰,江建德若是聪明的,就不会在这段时期内让府上染上血腥,惹祖母不快,况且若真出事……”他突然将江丞拉了过来,在其耳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