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笑的半天,西娘子终于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一层淡淡的红晕,一字一顿的对着韩灵韵说,“以后不要这么相信人了,财帛动人心,谁知道一张皮下面是什么东西。”
说完之后就转过身又摇摇摆摆的走了。
等小厮回来心虚的看了韩灵韵一眼,韩灵韵好气又好笑的敲了敲他的头,“下不为例。”
这个小厮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是忠心却是没问题的,而且他也有分寸,韩灵韵也没有多想。
之后又有几次两人一起饮酒谈天。
直到到了年底。
蜀州常常好几年才能见到一场雪,只不过一场雪也是薄薄的一层,没隔上一个时辰雪就化了,银装素裹的也只有那场几十年未遇的大雪的时候才瞧见过,只是那样的情形可不多,有时候几十年都碰不到一场,而今天这雪竟然有渐大的趋势,地上的雪渐渐的竟然积了不少,踩上去咯咯的作响,年幼的孩童没瞧过这样的场景,被父母裹的严严实实的,穿着虎头鞋开始的在雪地上蹦蹦跳跳,笑声能传的老远。
韩灵韵穿着难得翻出来的大氅,打着二十四骨的勾着腊梅的油纸伞一步步的沿着街道走,一向温和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底有些深深的疲惫。
红袖坊里面大部分的已经关门了,只有几家还在开着门,毕竟到了年底了,该回家都回家了,韩灵韵站在绮翠阁下面一时间满心的复杂,僵在了原地。
正在他抬步往里走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男声,“你不用去了,她已经走了。”
韩灵韵转过头看向男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