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邢应苔坐在了草地上,他看着足球场地,用手遮着眼。阳光太刺目,他有些睁不开眼了。
陈半肖汗流浃背,跟着坐在他身边。
邢应苔很平静地说:“因为……我懒得再管了。”
“……”
“我不想再见到他。”邢应苔这样说着,表情既没有陈半肖想象中的愤怒,也没有厌恶。
陈半肖问:“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生气?”
“我越生气,越是给别人看笑话。”
“我也算?你怕我看你笑话?”
“不是。对你是……可能我习惯了。”
陈半肖叹了口气,说道:“你明明……是……”
话没说完,就闭上了嘴。
一阵风吹过,卷着草坪上空灼热的空气,将两人身上的汗拂去一些。
病床上裂了肋骨的陈半肖,怔怔回忆当初的事情,对荀欣说出了那时因不想刺激他而没说出口的话:“当初那么多人背后嘲笑英台,骂他,可他明明是一点都不恨崇善的。这么说你又该不高兴了,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如果崇善能再和缓些、再宽容点,他和英台,肯定不是现在这种结果。”
被陈半肖念叨着的邢应苔,在重遇崇善的复杂心情中,忙碌的开学了。
他在学校报到,想到家里有崇善,就有点不愿意回去,想在学校住一晚。然而中午他收到快递公司的电话,通知邢应苔说有他的快递。
邢应苔只好回到出租房。并在当天下午,收到了一个巨大沉重的包裹。他拆开一看,不由沉默。
只见纸箱里零零碎碎装着不少实木制作的踏板,有的裹着剑麻绳,有的拴着逗猫棒。原来里面是邢应苔半个多月前订的猫爬架,由于体积过大,需要买家自行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