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肖在邢应苔家住了两天,他看邢家人对邢应苔的失踪忌讳很深,没敢多问,心想人回来就好了。
可等他回家后,陈半肖发现,其实,不用问,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了。
流言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无孔不入,内容半真半假,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污蔑和恶意。
陈半肖和邻居闲谈,听到了事情的大概。
有人道:
“你知道邢家的邢应苔为什么失踪半年吗?”
陈半肖如实说:“不知道,不敢问。”
“听说是被他小叔带走了。”那人道,“我就说么,无论男女,只要失踪,肯定是和人私奔。”
“小叔?!”陈半肖惊问,“崇善吗?”
“是啊,”那人笑道,“你别这么吃惊,那些有名气的文人,好多都有这种奇怪的癖好,同性恋也没什么的。”
陈半肖惊得话都说不利落,傻了一样重复:“同、同……没什么的?”
“人家厉害啊,赚那么多钱。”
陈半肖消化了一会儿,问:“那邢应苔怎么又回来了?”
“估计当初走得不情愿。”那人说,“他是被崇善骗走的。这都半年了,听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用屁……那个,哈哈。你说出了这事,以后还有女孩愿意嫁邢应苔吗?”
陈半肖的耳边像是响过一声闷雷,他怒道:“崇善这家伙,竟然是这种人,亏我之前以为他和英台感情很好。崇善现在人在哪里?”
“不知道。”
“嗯?那你怎么知道邢应苔是和崇善一起走的?”
“别人都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