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没找到雨伞,手机突然响了。
邢应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见上面显示的是陌生的号码,接听后问道:“喂?”
“你好,”陌生而温柔的女音,“请问是‘崇善’先生的亲属吗?”
邢应苔愣了,他轻轻“嗯”了一声。
“是这样的。”说话的人顿了顿,继续道,“两天前崇先生猝死在家中,明天就要下葬,你要过来看看吗?”
像是迎面一盆冷水泼在身上,邢应苔陡然睁大眼睛,汗毛竖起。
邢应苔身体晃了一晃,他伸手扶住墙壁,才开口:
“……什么?”
女人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邢应苔默然无语,良久,他说:“我去见见他。麻烦你把地址告诉我。”
昨夜在医院值班的室友陈半肖推开房门,哼着小曲儿走进客厅,就见邢应苔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用右手支撑额头,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样。
“怎么了?”陈半肖边问边看手表,“都这个点了,你是要翘课哦。”
厉害厉害,平时导师管得那么严,他居然还敢有迟到的念头。
邢应苔抬起头,眼神有一丝阴郁划过,他哑着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