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有一个多月没和人谈论过除了数学以外的事情了,语言不通,也没什么同学和我有共同语言。”
沈昭和任他抱着,安静的听他说话。
“虽然以前就知道走研究这条路不简单,但是现在才知道有多辛苦,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撑不下去,好在过去之后也没什么。”
“你不会又要哭吧?”
“怎么可能。”伏慎淡淡的说,“但是真的困得厉害……有点认床,在美国一直睡不好……”
话还没说完就像是要睡着了的样子。沈昭和屏住呼吸,直到听到伏慎的呼吸放缓,像是真的睡着了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
看他这个样子,哪里有认床的习惯?难道是认人?
这个姿势并不舒服,才几分钟,沈昭和就觉得腰都麻了,偏偏伏慎睡着了之后连动都不动一下,沈昭和就算想动也没办法了。
这个孩子。
沈昭和摸了摸他的头发,小声说道:“伏慎,没有人比你聪明,你是个好孩子。”
像是在雕琢一个艺术品,等待这颗顽石有一天发出夺目的光彩。
然而这个艺术品不能一直握在自己的手里,不然就和他的本意相悖了。
真的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