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宁昭微笑:“我怎么不能这样对他?”
安乐咬牙:“你若定要罚他,至少让容夫人也进黑牢去,让他们夫妻在一起。”
宁昭轻笑起来:“若如此,这就不是惩罚,而是成全。”
安乐愤然望着他:“你打算关他多久?”
宁昭淡淡道:“关到他完全崩溃,关到他哭着喊着认错,关到他跪着像狗一样,爬到我面前,承认他的身分。”
安乐咬牙,她没有恳求,很久以前就知道,对于她的兄长,恳求全无作用,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再也不做无用之事了。
她只是沉默着站在那里,长长的衣摆、飘然的袍袖,倍显身姿飘零而清减。
然后,她一语不发地转头,向外走去。
宁昭漫不经心地在她身后道:“你宫中,有贵客光临,朕已派人前去护卫警戒了。待客当诚,就让客人多在你宫里待些日子吧!暂时,她是出不了你那烟霞殿一步的。”
安乐没有回头,只是快步出殿。谁也看不见,长长的水袖中,她纤柔的拳头,悄悄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