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安神促睡的药加到茶里了。”容若狡猾地眨眨眼:“这家伙,真是死心眼,明明痛得要命,就是不肯承认,明明睡过去舒服些,偏要勉强自己清醒地忍痛。”
纵然心情沉重,听容若如此说话,楚韵如也不觉失笑,但仍不曾忘了正事:“你真的不打算再向他逼问雪衣人之事吗?”
“逼也没用,这种人一旦打定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逼急了,他情愿一头撞死,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我们一场朋友,又何必这样迫他。不给他压力,只给他信任,他深觉亏负于我,才更会尽力助我。”
楚韵如脸上忧色未去:“我们真的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只靠他一个吗?”
“当然不行。”容若笑道:“我是这种只会坐着等老天帮我完成希望的人吗?”
“那么,从他这里得不到一点线索,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楚韵如只觉得一筹莫展。
“很简单,我相信,有关雪衣人的底细,至少还有一个人知道。”
“谁?”楚韵如急问。
容若唇边掠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秦王。”
楚韵如大惊:“怎么会?”
她一怔之下,又若有所悟:“难道你认为,那人是秦国密养的刺客,秦王当日是专门派他来刺杀七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