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元干笑道:“莫老,是那狗皇帝太狡猾。”
莫名天冷冷瞪他一眼:“不过是些黑烟、麻针,不入流的玩意,苏侠舞也不敢冲上去追,若不是她耽误了时间,那家伙怎么跑得了?”
郑三元低下头,当时莫名天也一样不敢冲进黑烟中,只是令其他人往里冲,结果别人中了麻针倒在地上起不来,莫名天还以为是什么绝毒,倒是苏侠舞看出端倪,用磁石找出麻针,用冷水把人泼醒。但这些他只敢在心里想想,绝不至于找死地把这话说出来。
莫名天见他不搭腔,更加愤然地接着说下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把其他人派去,四处搜索,却让我们两个一直守在回楚国的必经之路,我们就这样躲在树上足有两个多时辰。这鬼地方,经过的人,加起来还不到十个,这种守法,能有什么用处?”
郑三元苦着脸道:“不管怎么样,总要防着他逃回楚国去,苏姑娘的安排还是有一定……”
看到莫名天脸色冷冷地看过来,郑三元的话没敢说完,连忙又陪上笑脸。
莫名天冷冷道:“若说守在这里有道理,那她自己为什么不守,把我们都支开了,她自己的行踪却半句也不交待,只轻飘飘说一句,『我自有办法把他捉回来』,人就没影了。我倒要看她,怎么把人重新捉到,要是捉不回来,管她是不是太后的亲信,休想再支使我们。”
郑三元知道他怨恨苏侠舞抢了本该由他控制的权柄和功劳,自己再多劝解,只怕要惹火上身,闭上嘴再不敢说话,只装做专心盯着道路尽头。
远处恰好传来马蹄声,郑三元不由有些好奇地凝神望去。
卫国贫弱穷困,通往秦楚两国的道路,除了驻边士兵、官员,很少有人走动,难得来了个骑马的人,行在空荡荡的道路上,倒是非常显眼。
眼看着那一人一骑,渐渐接近,马是一匹神骏非凡的白马,马上的人,一身白衣,染满了灰尘,都已经快变成灰色了,可见一路奔驰风尘仆仆,但是,这样的风尘却还掩不去如画容颜的艳色,尽管那花一般的脸上,满是愁容和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