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人长笑之声,如剑破长空:“我只是希望,当我做决定时,不会有人愚蠢得过来干涉。”
容若忽的长长吸了一口气,猛得冲了过来,和性德并肩站在一起,怒视雪衣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一月之期还没有到。”
“我等不及了。”冰冷的声音,无情若剑。
“你等不及,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我现在不可能和你决斗。”
“这段日子,我没看到过你为你现在的状况做过任何努力。我不认为,一月之期到了之后,你会有什么力量和我决斗。”雪衣人的辞锋,亦明利似剑:“而且,我有些事,必须立刻回秦国去。我要是不在,不知道你这个无能的主子,又会惹出什么祸、会不会牵连到你。万一因为某个意外,让我失去一生难寻的敌手,必是我终身大憾。”
“所以……”性德语气平淡而了悟。
“所以,我决定带你走,我会想尽力法让你恢复,在此之前我会保护你,在此之后,我会在第一时间,与你一战。”雪衣人的话,如剑锋劈落,绝无犹疑,不可动摇。
众人神色皆是一震,雪衣人的表情,却犹自平定如水,彷佛提出的要求,只不过是向别人要一杯水一样简单。
再无理的事,由他说来,都是理所当然。因为强大,蛮横也似乎合情合理。因为强大,已经无所谓善恶,世人于他也不过蝼蚁,踩死一只蚂蚁,和吹口气没有分别,根本也谈不上什么善恶是非、黑白对错。
这般的睥睨天下,这样的肆意而为,又有什么人可以说一个不字。
所以,性德也同样想也不想,平淡如水地淡淡答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