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众人见大势如此,无奈之下,放弃抗拒心理,认命地喝血酒。有的人,索性破罐破摔,也抢着大表忠心,一口把酒干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之意,除了下跪磕头颂圣之外,还指着唯一明着站出来反对的屈寒山破口大骂。开始也不过是骂些乱臣贼子、无君无父的话,后来则是什么禽兽不如、狼心狗肺的字句,再后来,甚至带出些不宜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的粗口了。
这些站在济州财富权势顶点的人,值此之际,表现得倒是和街头市井的小无赖,并无二致。
屈寒山冷笑一声,用不屑的眼神望望众人,神色一转毅然,转身向厅门走去。
赵劲节眉峰一扬,英俊的眉目间煞气一闪,寒光掠起一道虹影,长剑出鞘,挡住他的前路:“屈兄,你想清楚了,你真要出去?”
“与其在这里看你们这些恶心的表演,倒不如出去了清净。”屈寒山长笑一声,眉间英气朗朗:“我倒真想见识见识你那五百名神射手,不知我胸中热血,染不染得红小人的箭镞。”
容若听得胸中一股热气上涌,忍不住喝出一声:“说得好。”
他这一声好,叫得整个厅堂的人,全用怪异莫名的眼光看着他。
是啊!哪里有要胁人家帮着自己打仗的反面一号,这么大声地为正义凛然的好人叫好的道理。
萧遥适时拍了拍手:“说得好,果然说得好,屈兄真个义正辞严,让人敬佩。诸位还有谁觉得他说得好,大可与屈兄一同离去,想来门外的弓箭手没有赵将军的命令,断不会随意放箭的,大家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