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见了,不由揉着惺忪的睡眼,细细看了好几回,忍不住嘟哝起来:“都说济州富有,这是哪家有钱人,摆起阔来,比我这皇帝还气派。”
他眼睛盯着画舫,却见那画舫竟顺着水直朝闲云居而来,一个英俊少年身着锦衣,踏上船头,笑道:“容兄好雅兴,这么早就来赏湖了。”
容若笑着招呼:“原来是谢公子。”
谢醒思在船头施礼:“月影湖是济州一景,醒思特来请贤伉俪把酒游湖,不知容公子可否赏脸?”
容若喜道:“我正要游玩济州,却愁没有人指引呢!谢兄稍待,我这就来。”
他几乎是半跑半跳地换衣服开门,大声嚷嚷着洗漱。
等服侍他的小厮把洗脸水打到面前,他就着脸盆一照,才惊觉睡态难看,头发歪七竖八,双眼似睁似闭,刚才他竟以这种姿态和谢醒思见面,亏得人家谢家公子修养好,才没怪他失礼。
好在容若出丑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尖叫一声,把小厮吓得手一抖,几乎把水打翻在地之后,他自己却是摸摸鼻子笑一笑,讪讪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容若快手快脚地洗漱换衣,再问到其他人,才知道,原来起得早的不止他一个,别人也全都起来了,只是知道他还没起身,便也不来叫他。
容若忙让人把楚韵如等人都请过来,这才听下人回报,一大早,苏良、赵仪就携手跑出去玩了,他们是少年心性,来到这陌生的大城市,远离京城,以前不堪回首的过往也似都淡忘了,哪里还耐得住性子。而萧远根本是一夜未归。
容若说起谢醒思相邀之事,大家都很高兴,便一起上了谢醒思的画舫,就连早饭也干脆在画舫里谈笑间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