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下来,我们跳下去一看,发现引擎着了,都是黑烟,烧得像是炭一样。
“破车!”张蒙猛地踹了一脚小面包的轮胎,痛苦的嚎叫,“妈的,这怎么修啊?”
他的声音有些大。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些心惊肉跳,眼前反复出现孟穹的模样,想到他说。
‘我这些天眼皮一直在跳,我怕你会出事。’
我听到了隐隐的水流声,然后就是松软的土块向下坠落。
我心脏狂跳,猛地拽了张蒙一把,喊:“靠在山壁上!”
几乎就是同时,一块儿巨大的、夹杂着泥土的石头,贴着我们的头顶,滚落下来。
“轰隆——”
张蒙脸色惨白的看着我,他眼眸里的我同样也是面无血色。
我对他说:
“泥石流。”
张蒙说: “我知道。”
那石头没有砸到人,而是滚到江里,但是谁知道下一块石头会不会滚在人身上呢?这条道上没有信号,打电话要走二十公里,偏偏车子还坏了,真是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