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呼吸着跑近的声音,我向右边躲了躲,那人就超过我,用一种惊人的速度向前奔跑,然后转了个弯,目的和我同方向。
我一看,正好是刚才那个拿石子扔公交车后玻璃的男子。我和他一前一后跑到了医院,因为有些在意,所以我就注意到那男子竟然走到了张蒙的病房里。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男子的声音耳熟。
他就是那天在店铺里,和张蒙做出亲密举动的陌生男子。
我端着鸡蛋羹走到孟穹的病房,他还在睡觉,一听我开门,他就睁开了眼睛。
孟穹是因为发炎引起的高烧,是不会传染的,我用毛巾擦了擦他的手和脸,在他腋下夹了一根体温计,扶着他坐起来吃饭。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照顾人,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不会这么有耐心,可这人是孟穹,就让我多出了无限的愿意。
孟穹只吃了一小勺就开始干呕,一干呕就引得伤口剧痛,看着他疼得哆嗦,于是我不敢再劝他多吃,抽出体温计让他躺了下来。
疼痛使得他更加疲惫,换了一瓶液后孟穹就睡着了。我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有些好奇地下楼,往张蒙的病房里走。
在门外我就听到了张蒙懒洋洋的声音。他颐指气使地说:“别费事啦,我又不能吃东西。你想让这东西从我胃里流出来吗?”
我一推开门,就看到那个军人服装的男子坐在明显小一号的凳子上,挺直腰杆,气宇轩昂地剥桔子。
张蒙听到推门的声音,转过头看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说:“小陈啊,你爸爸的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