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三居室的小楼房,三楼,地段很好,日后北京的x号线出口就在这里。
孟天搬走的时候倒是没拖泥带水,他很快把东西收拾好,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里,我们两个搬进来的时候房子里都快空了。
搬来三居室,我想,我应该和孟穹分开睡了吧?谁知道孟穹直接把我的被子扔到主卧里,连犹豫都没有。
于是我对他说:
“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开睡。”
孟穹摸着我的后背,说:
“冬天冷,我怕你冻着,以后再说吧。”
于是我也不能说什么了。
有了钱,孟穹几乎是不能等待的交给了医生,如同医生先前保证的,孟妈妈很快就要做手术了。
她被推进手术室的那天,我和孟穹就站在手术室门口,孟穹一直坐在冰冷的凳子上,一动不动。
我知道他很紧张,他这人就是这样,紧张的时候一动不动,焦躁的时候走来走去。
我一直盯着他,并没有他那么紧张。
那是因为,这场手术的结果,我已经知道了。我只是在等待最后的噩耗。
时间慢慢过去,远离了原本的计划时间。孟穹站了起来,他忐忑地走了两圈,然后对我说:“我出去吸烟,别乱跑。”
我知道他开始焦躁了,于是我点了点头,仍旧坐着,等待。
孟穹回来的时候,看到门依旧没有打开,就有些慌张了,他手里拿着一根已经烧了一半的香烟,焦急地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