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电梯的时候,我看到了旁边一个要推到手术室的病人,他的表情很痛苦,很惊慌,左手手臂上全是血,甚至能看到一些白骨,这是一个骨折的人。
他张开的口中流露出忍不住的呻吟,孟穹歉疚地看着我,把我的脸搂到了他的怀里。
他怕吓到我,但是我已经不害怕了,我见过我自己的尸体,那样悲惨的模样和撕心裂肺的痛苦,我也淡定。
孟穹的母亲住在肝脏病房区的最里面,一路上孟穹紧紧攥着我的手。沿着打开门的病房,我看到了许多的病者,他们或者是在吃饭,或者是在呆滞地看着外面的人。
莫名的,医院里的这种挣扎、痛苦、呆滞,让我有一种深刻的活着的感觉。
这么想着,前面的孟穹就停下了脚步,他站在一间打开门的病房前,看了看,就走了进去。
我一眼就看到了孟穹的妈妈。
她明明才有四十多岁,但是看起来却比五十岁还要年迈,她躺在床上有些孱弱艰难地呼吸,因为她的腹部已经有明显的积水,这些积水压迫的她很难受。
前世的我,第一次见到孟穹的妈妈还会问‘她是有小宝宝了吗?’,但是现在我已然明白,这是肝病患者的普遍特征,他们腹部胀起,需要插一根管子,从腹部导出积水。
她看起来很痛苦,旁边还有一个男人,他正在旁边发短信,听到门口的声音,他微微抬了抬头。
孟穹走进来,皱眉,弯腰凑到孟母身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