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许琴连忙摆手,后知后觉地道:“你喊我什么?”

“许阿姨啊,有什么不对吗?”卫沉鱼反问了一句。

“你喊她陈阿姨,喊我许阿姨,都把我叫得跟保姆似的。我是你小姨。”许琴伸手指了指在旁边擦桌子的保姆道。

“你就是保姆啊。陈阿姨负责照顾我们家人的生活起居,你负责对着我爸卖弄风骚,教坏我弟弟,把我家的钱往你丈夫那边送,也起了一定作用吧。不过你的确是玷污了保姆这个职业。”卫沉鱼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甚至上下扫视了她一眼,扬起的嘴角充满了十足的讥诮。

分明这些话说得讽刺至极,但是她就用一种轻声细语的状态来说,听起来十分温柔,就像是要跟她说什么玩笑话一样。

许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青白交加,立刻扬高了声音喊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吵什么?”姜父悠悠然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换好了衣服,手里还在盘着核桃。

“姐夫,你管管她,她一回来就气我,喊我许阿姨,说我是保姆。”许琴转头就开始告状。

卫沉鱼倒是不像之前那样跳起来就跟她反吵回去,而是倚在沙发上,视线再次集中在杂志上。

“姗姗,你怎么说?”还是姜父问了,她才开口。

“我可没那意思,爸,小姨就是阿姨啊,我加个姓氏而已。不过就一个称呼而已,我喊她许阿姨,可没有任何贬低的意味,我爱喊什么就喊什么呗,家和万事兴。”卫沉鱼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