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听到依娜因克制而变得嘶哑地回答,“好,好。”
她重复着,诡怪地吐出四个字。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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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蛊听起来复杂,对正主来说要准备的东西却不多,除了早就制好的丸药,也只用一管竹笛,一只母蛊,再准备好异族仪式需要的用品即可。最重要的一点是,除了她和越秋,不能有外人在场——包括闵靖。
闵靖固然不信任依娜,但在这个节骨眼上,除了矛盾地威胁和信任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仪式用具都不在将军府内,而是郊外依娜特地为自己寻的住处,一间竹木制的房子,高脚楼,周围地上除了茂盛的草木,就只剩下色彩斑斓的花蛇们不时探头交耳,发出嘶嘶地可怖声响。
依娜一路无风无险地走过,回身站在高脚竹楼上,挑眉看着不远处被困在群蛇之外的越秋。
她在表明着,这里是她的地盘,想对越秋产生心理压制。
越秋一身青裙白裳,清冷素洁,与那斑斓的毒蛇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低眼下望,又回看显然面有得色的依娜,忽然问出奇怪的一句话,“你不心疼?”
声音似流淌地清泉,轻击着顽石。
“你说什么?”对方嘲讽似地冷笑,“越秋,故弄玄虚对我没有用,你要是想让我刮目相看,就拿出点真本事来。没用到连蛇地都过不了的人,不值得我费心解蛊。”
“我是说你的蛇。”越秋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轻缓地说道。
她裙摆微动,没有滞涩地往蛇群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