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抢,抢,不抢,抢……”
贤庸瞅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提醒道:“陛下,这朵花共五瓣,您起头第一个说了‘不抢’,末了还会是它。”
宗策把花茎一丢,烦闷地挡了挡眼,“明知结果,女人怎么还爱这个把戏。”
“要不,给您找朵千瓣菊来?”
宗策似笑非笑地横他一眼。
罢了罢了,阿政难得有个喜欢的,他嘛,谁还不都一样。
还没走上两步,天上豆大的雨珠打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顷刻间,地面就胧起一片蒙蒙的湿气。
贤庸举起宽袖给主子遮着,“落雨了,陛下,您去那边亭子里躲躲,奴婢叫他们把御撵抬来。”
宗策原是要点头,想不过又摇了头。
“你回去叫阿政接手,我再走走,别跟着——暴露身份。”
他抹开睫毛上沾的水珠,从怀里掏出张面具戴好,懒得听贤庸再劝,抬脚就走了。皇帝冒雨在宫中行走是大事,换个身份就疏松多了。
这么个天,四周暗沉,像潜伏着一头巨兽遮蔽了日光。
宝琢很喜欢雨天,尤其是在灵感缺失的时候,穿着仿雨衣材质的透明外套,蹬一双雨靴,一个电话call到赵宣那里,就能把他拖出来陪自己散步。现在么,情绪不佳,皇帝好一时歹一时,丁才人那里又有诸多事端。都不是自己想惹的事,偏偏缠着丢不开,烦烦烦!
路过一间殿阁时,忽而看见一位熟悉的人,在玉阶底下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