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杏还当方锦衣的锦袋里存了什么惊世的药粉,谁知不过是常见的巴豆粉。
余光觑见一个物件儿朝脸颊飞来,她动作比念头要快,伸手一接。细致的纹路入手,她心思随着眼珠转了转,他既说要帮阿兄,自然不会信口开河,然而他的举动又打消了她以为他依仗家族的想法。
他懂药,难免是从这方面入手。
不过这锦袋里装的东西让她即刻撅起了嘴:“你糊弄我?”她是不知药粉的,不过穆子秀脑袋里的记忆帮了她一把。
巴豆粉,最多也就是用来捉弄人的。
“怎么会。”他星眸灿灿,弯起了眼,“我只是想着,还要靠他们鉴定,不能得罪狠了。”
第二日,小杏就见识到了他所谓的“不能得罪狠了”是什么个样子。
他带着她,凭借着三脚猫的功夫溜进了那几个老头家,他们也不是官员大户,没多少家丁守院,稍费工夫就教他们得逞了。
方锦衣弄晕了送茶的丫鬟,小杏换上她的衣服,往里头撒了药,低眉顺目的端进去。
待老头神色悠然的喝茶时,小匕首往老头腰间一顶,不让他喊人,方锦衣再把门一关。老头既要顾忌性命之危,又要忍受腹痛之苦,最终苦脸应了下来。
口头答应自然不算,方锦衣又取了一张纸,上头写了一溜让人能起鸡皮疙瘩的甜言蜜语,什么“吾心悦尔,长久已矣”“尔如朝霞,吾若晚霞,朝朝暮暮在天涯”,收信任那儿写的是曲阳城的某位俏寡妇。
小杏扫了一眼,就忍着把隔夜饭吐出来的冲动,手腕施力,老头忙不迭把名签了,章盖了,捂着肚子奔入茅房。
一连几人,如法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