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的信筏上只有一句话,字迹规整清秀,并不是王子君那般的飞扬洒脱:
明晚卯时,望能与卿一会,不见不散。
落款是,温明。
沈如玉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好像,知道崔文珺为什么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了。
待到将那封信毁尸灭迹的干干净净之后,沈如玉才回到了卧室。
崔文珺已经躺在了床上,她靠里面仰躺着,长发散落在枕头之上,眼神没有焦距的望着床顶,直到感觉到沈如玉掀开被子躺在了身旁,才转过身来挽住了如玉的手臂,贴过来轻声的开口了。
“如玉……我是不是很糟糕?”
沈如玉微微一愣。“怎么……?”
“你看……我啊,性格又不稳重,为人处世又不够圆滑,说话也常常得罪人还不自知,诗词书画都不精通,唯一还行的也就只有吹奏长笛这一项技能了,却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完全没有什么值得骄傲之处,你说,我是不是很糟糕呢?”
“谁说的?你的长笛从不轻易吹奏,不知道有多少人日日夜夜想要听你演奏一曲却求而不得呢?虽然你以‘狂’为名,可是说起崔文珺,谁不赞叹你才气四溢?”
“真的?”崔文珺不大自信的看着沈如玉问道。
“自然是真的。”沈如玉十分肯定的回答道,然后试探着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