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早已过了知天命年纪的老爷子快不行了,还是别家的,就算那个别家是冯府的姻亲,冯四老爷也不可能太过于在意。
一方面,秦氏写了信派人送出府去,另一方面,她还是努力跟三太太沟通,看事情能否有所改变。
可三太太如何能乐意?
对方府里是希望婠娘早早嫁过去的,但这种行为同冲喜无异,假如冲成功了,那结果当然是好的,可万一不成呢?亲事既然已经定下来了,就没有再更改的道理,平白背上了冲喜不成的名头,对婠娘的妨碍太大了,尤其她早些年已经没了一个未婚夫。
三太太相当得不乐意,且她也确实不在意庶出儿女过得如何。
秦氏愁死了。
从五月下旬,一直到六月中旬,秦氏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唬得她那些儿媳们都一愣一愣的。本以为事情同自己无关,眼下瞧着秦氏这般犯难,赶紧纷纷上阵劝慰。
“太太,这儿女亲事本就随缘,再说亲事都定下来了,对方又是依仗咱们府的商人家,您又在担心什么呢?大姑娘但凡无过错,他们就不能挑理,更谈不上退婚二字。”
“可不是吗?太太您看大姑娘,这规矩是略差了点儿,可她却是个安静性子,平日里也仅仅是待在自己院子里,极少外出的。她这样子,如何犯错呢?就算她说的人家跟咱们家相当,没个站得住脚的理由,也不能上门退婚呢。”
“我瞧着大姑娘挺好的,脾气软和性子直爽。嫂子们说她规矩差,可那是对咱们这样的人家来说的,商户家有什么规矩可言?她这样就算很不错了。”
“母亲,您还是安心等着,再不济也有老爷做主呢。”
秦氏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张了张嘴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默默的住了嘴,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