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无声迈过去,兽人弯下腰,伸手抜出骨刃,没有拭去刃身上的鲜血,这是残害他双亲的仇人的鲜血,他不会去擦,收好骨刃,鸦起身回走,从断口跳落下去。
落在了祁遥身旁,祁遥面带微笑看着兽人,对他道:“车票买好了,晚上七点的,行礼我早就收拾好了,我们回去拿吧。”
兽人迈步到祁遥跟前,低目凝目着祁遥,两瓣薄薄的嘴唇上下开合,语气里滞意已少了不少:“你父母……”
“我会处理好的,比起他们,你对我更重要。”
这话已经类似于表白了,至少在兽人耳朵里,听起来是这样。
“谢谢。”兽人将祁遥拥进怀里,谢谢愿意回应他的情感,在人类世界待的这么几天时间里,他隐约知道自己曾经的做法,就人类的法则而言是错误的,他限制祁遥的自由。
“不用谢,我知道的。”知道你喜欢我,无论喜欢的对象是这具皮囊,还是目前寄居在里面的这个灵魂。
打了个车回去,祁遥带着兽人从正门进屋,江父出去工作了,家里只有江母在。
江母看到祁遥同兽人一起走进屋,差不多猜得到祁遥要和她说什么,她刚才去祁遥屋子里收拾了一边,看见了放在衣柜边的行李箱,她拉开拉链看了一下,里面放满了衣裳。
“妈,我和鸦计划到外地旅行一段时间,车票买在了今天晚上。”祁遥说道。
江母表情瞬间大变,像是被打击到马上要倒下去一般,她嘴唇动了动,发出喑哑的嗓音:“非得今天走吗?”
“嗯,不能再拖了。”兽人杀了太多人,即便那些罪有应得,但这个法治社会不会允许这样擅用私刑的存在,一个曹渠解决了,难保以后不会再出来第二个曹渠,甚至第三个,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兽人身份暴露之前,彻彻底底远离人类社会。
江母眼里有泪水涌出来,她身躯猛地摇晃,转过身往祁遥屋里走:“妈妈再给你看看,有没有没带上的东西,出去待多久,一周还是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