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安澜被拖拖拉拉的带出去后,脚上的高跟鞋都被楼梯给碰掉,疼痛的感觉如此鲜明,却抵不过安澜内心的倔犟和无助。
安澜挣扎着摇头甩开了那个男人的手,却听得其中一名男人,略微带着一些同情的道:
“这里不是闹事的地方,你这样只会害了自己!”
说话的正是那个刚刚毫不客气捂住了她嘴巴的高大保安,安澜隐约有些印象,显然那保安也认出来了安澜。
“不想出事的话,赶紧走吧!”
当安澜的双脚踩到了温热的略微湿凉的水泥地时,才发现两个人已经把她拖到了会所后面的门口。
会所的后门,是条狭窄的甬道,一阵轻风吹过,嘭的一声,角门被关上时,安澜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冲动是一个多么低级的错误。
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但是怎么就控制不了自己呢,安澜握着自己的手臂,被攥的生疼的地方,已经是青紫一块,脚后跟处,与楼梯碰撞的地方,已经渗出来了血丝。
安澜看着夜色灰蒙蒙的一片,原来是下雨了,犹如春天里才有的雨水一样,斜斜密密的散落,顷刻间似乎要将安澜包裹浸透。
认命吗?
安澜看着城市喧嚣,看着车流穿梭,看着灯光闪烁,渺小的自我,犹如一抹游魂,曾经冷漠淡然的她,脆弱不堪。
冰冷的马路,安澜没有直觉一样的走着,挺直了脊梁的她,连自己都没有发觉,两只手握紧的拳头,指甲嵌入了皮肉。
车光骤然明亮,刺的安澜险些睁不开眼,一道纤细的身形,慌慌张张的从车子里跑了出来。
“安澜,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