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别捅了,人都快死硬了,你好歹停一停,别让人死的太难看。
泥土屋门中央立了一个清瘦的男人,他下额尖瘦,眉眼妖冶,一双丹凤眼,转动间流光飞舞,一头及肩的短发,在右耳侧被全部弄到耳后,露出了一排血红色的耳钉,他薄唇似血,轻轻开口对屋里的刀疤男建议道。
你他妈算老几,刀疤男带着被人打扰到的愤怒,恶声吼道。
我吗,算老二吧,啊啊啊,其实我也想当老大的,可是三爷他身体倍儿棒,估计我先死,他都不会死。男人双手插着休闲裤口袋,笑地邪气天真。
三、三爷?刀疤男手里的动作乍停,他脖子像钟表指针一样咔咔地转动,直到双眼都对上年轻男人。
是啊,韩三爷,怎么老兄你在道上混的,竟然会不知道他,啧啧,真是孤陋寡闻啊。
不,我认识三爷,认识。刀疤男话音一落,整个人就瘫坐到了地上,不多时,他裤裆间被水浸湿了……
肖辰放下电话,刚才徐凌打电话来,说人已经找到了,马上就下来。
他转头看向殷羽铎,对方此刻视线正直直地望着山上,他跟在殷羽铎身边有八年之久,他以为自己很熟悉这个人,他强大无所畏惧,一旦做出的决定从来不会有二改。
可现在肖辰觉得自己快要看不透他了,他明明之前刚把借贷公司给转手他人,想要洗白从事娱乐行业,半个月时间不到,他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青年,就违背了自己多年以来的准则。别说洗白,这次过后,恐怕黄浦江的水都洗不净他们这群人了。
因为爱情?肖辰不相信那东西,他也觉得一直生活在暗夜里的殷羽铎也不该相信那东西,但为什么,他就能爱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