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书有些担心:“别说得好像去玩一样啊,十有八九会死的。”
“那有什麽防寒防毒的东西赶快一并给我吧,总之屋里面躺著的那个家夥,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他的,有一线生机在,让我赔上十条命我都甘心,”风羁墨挠挠头:“当然我肯定会完好无损地回来的。”
江庭赭就觉得有些时日没见著风羁墨了,并未去问。因为有唐挽书帮他治病,风羁墨没义务继续陪著,真要不辞而别他也没什麽可说的。
只是真见不著人了,整颗心又骤然空了。
人都是贱的,不去善於铭记最温暖的快乐的,而善於去铭记最沈痛的伤害。唐黎对他而言就像一辈子都逃离不了的魔障,他没有办法,只能拉住风羁墨寻找安慰,因别人的伤害而惩罚那个善良而无辜的人。
最终哪边都回不去了,真是荒唐。
在唐门学习的两个小家夥还是没事就往他这里跑,只是这几日起芳突然不来了,问起茉茉,茉茉也不答,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之後几天,江庭赭依照唐挽书的建议出房门走走,走得不远,就听小屋拐角的另一边两个孩子在吵架。
起芳说:“我要上雪山找爹爹。”
“你再胡言乱语一次,我就去禀告门主,让他禁你的足!”
“可是你都不担心吗?你那天也偷听到了门主说昆仑墟多险恶了,假如爹爹死在上面怎麽办?我去一趟,就算找不著爹爹起码能把药材弄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