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本来就怕长公主出事,一听这掌柜说话触霉头,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双手抓了他的衣服就“噌噌”下楼,把他扔到一楼,气道:“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就不是倒大霉这么简单了。”
脑袋都没了,还有什么霉运可倒。
楼上人痛苦喊叫的声音再次传到楼下,赵将军又跑回楼上,在门前踱步。他想,以后他的妻子生孩子,他大概都不会这么慌。
想着,他又很丧气地捂住了脖子。
“啊——啊——”
持续的疼痛声,在夜深人静的夜里,猛地传到独孤羊的耳朵里,刺得他耳朵顿时疼痛。
他从梦中醒来,心跳得很快,砰砰震着。
是追月。
他起身就往声源的地方急奔,那疼痛声渐渐入耳,越来越清晰。
追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疼?她到底怎么了,难道有谁在折磨她?
远在下一个小镇的客栈中,产婆已经是满头大汗,旁边的掌柜夫人见情况不对,急声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胎位不正啊,我都摸不着脑袋在哪。这活我是做不来了,我、我要先走了,你们喊别人吧。”她急匆匆起身要走,不愿惹上这恐怕要出人命的事。
掌柜夫人也急了,捉住她的手说道:“你走了她就真活不成了,大家都是女人,你不同情这孩子,也想想这位娘子吧。我给你加钱,给你加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那孩子怕已经是个死胎了。”
一直近乎昏迷的追月听见这话,害怕她们真的以为孩子已死,就这么丢下她不管,那孩子就真的要胎死腹中了,她挣扎着几乎费尽气力说道:“他还活着……还活着……他踢我了,刚刚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