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她有事,他一定会拼尽全力帮助她。
可她为什么要骗他?很好玩么?
大概他一直习惯不了一个侍卫真正该站的地位吧。
难怪她之前不怎么亲近他,而即使现在亲近他,他也不该忘记自己的身份。
明光警告自己回归本心,为防止自己见到唐辞就忍不住多想,他想,在自己调整好心态前,还是不要见唐辞为好。反正……她应该也不在乎。
正好,一直休养身体的若云,作为唐辞原来的贴身侍女,身体终于康复,可以服侍姑娘了。明光松口气,赶紧把一切事干交给若云,自己藏于隐暗处调整心态去了。
对于明光没有明说的郁闷,唐姑娘大概知道一些。不过唐辞现在的想法和初来乍到时产生了变化,她开始对明光有更多的期待,所以既然他要躲,她便默许好啦。
而至于丫鬟若云,身体刚好后第一次去给姑娘请安,唐辞就只笑不说话。唐辞足足看了若云两刻钟,笑得若云开始出汗,唐辞才让她下去。若云几乎是跑着出去的:天啊,姑娘盯着她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一具尸体似的,好吓人!
而唐辞在想:据说她身边的人,除了明光,好像大部分都背叛她了。这个规律对于死而复生的若云,是不是一样符合呢?好期待!
自若云开始伺候唐辞的日常,凭着女人的直觉,总觉得姑娘怪怪的,整个尼姑庵的气氛怪怪的,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能归于自己想多了。
这晚,若云如厕回来,突听得男女的呻y声一阵高一阵低,在寒风中,显得诡谲。好奇下,若云偷偷向声音的来源处找去。夜半三更,竟找到了静安师太的房间外头。也不知道怎么了,这院子里一个尼姑都不见。
若云心跳如鼓擂,站在纸窗外,悄悄点破窗纸,往里头瞅去。里面的情景,看得她面红耳赤、羞愧发躁:一个尼姑被两个汉子以羞耻的姿势架开双腿,一前一后,做着男女间的那种事。尼姑一边骂一边哭,又耐不住身体的本能,求着身上人快点动。朦胧灯火阴影中,能看出那尼姑的身影,竟是静安师太!
若云吓得赶紧跳开,不敢多看。她匆匆忙忙转身,却瞪大眼,看着院中黑暗的深处:一个身影纤细的白衣影子远远飘来,一头秀发乌黑,和夜色融到一处,时而被风吹拂到面上。她顺着风而来,衣袂纷飞若云,罗袜不染纤尘,面白似纸……
“鬼、鬼啊!”若云尖叫着,跌倒在地,趔趄地往后爬。
转瞬间,白衣女鬼已经“飘”到了她跟前,莞尔一笑,“若云,是我。”
若云稳了心神,这才看清,哪里是什么女鬼,分明是她家姑娘唐辞。她一时吓呆了,瞪大眼,几有骂街的冲动: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穿一身白衣服晃什么啊?!
可是她不敢这么跟唐辞说,只能僵笑,“姑、姑娘。”
唐辞目中越过她,望着静安师太的屋门,即使外头若云叫得鬼哭狼嚎,里头男女的交好声仍丝毫不见低。可谁听了都要面红耳赤的声音,唐辞却像没听到一般,俯身扶起自己的丫鬟,对着惊魂不定的侍女笑着说,“这么大的声音,整个庵都听到了吧?”
若云福至心灵,“奴婢躺着的时候,好像听说静安师太得罪了姑娘?所、所以……”里面的事情是你找人来报复静安师太的?让她在尼姑庵身败名裂?
“嗯?”唐辞笑盈盈地看着贴身侍女,目光鼓励地望着她。就好像在说:说下去,我让你去陪她哦。
若云浑身发冷,“没、没事。”
唐辞看她一会儿,轻声细语,“夜半无人时,最好少出门。”
若云跌跌撞撞地爬回自己的房间,感觉到自己脊背全湿了。想着深夜中唐辞阴森的笑容和白衣,她钻进被窝瑟瑟发抖:好、好可怕!姑娘再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姑娘了!
然后,若云开始变得神经兮兮,服侍唐辞的时候还好,一离开唐辞,就忍不住找人打听:有没有觉得姑娘像被鬼附身了?说得多了,众人一开始不信,后看着唐辞,都觉得心里毛毛的。
明光觉得不能任由若云这样败坏姑娘的名声,找到她,严肃声明,让她停止谣言。
若云看看左右无人,悄声,“明公子,你跟着姑娘时间最长,难道真的没发现她变了一个人似的吗?我听说姑娘从被绑架那晚就变了,肯定是被恶鬼附身……”
明光厉声,“你胡言乱语,到底是何居心?当日你生死一线时,要不是姑娘力保、一定要救你,眼下哪有你胡说八道的时候?你这样恩将仇报,不觉惭愧吗?”
若云被他训得面色难看,强声道,“那你说她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