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鸾哄他,“我亲自做的水煮肉,可好吃了,尝一口嘛,都到你嘴边了。”
傅明夏白她,我是你哄的三岁小孩吗?
叶鸾道,“我做了很久的,你就不能为我改变一下你的习惯?你都说我们是夫妻了,连我的口水你都不吃?”
傅明夏无动于衷,他心肠冷硬,本来就不是女人的两三句话能让他改变主意的。
叶鸾筷子往前举得更近些,“我刚到王府,人生地不熟,你扔下我就走,一句安排和吩咐都没有。他们都怎么看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连一块肉都不肯吃?”
傅明夏想,奇怪,我本来觉得理所当然,为什么她一说,我竟然有心虚的感觉?他看叶鸾好久,才想起:这是我的妻子,我是不是该让她高兴点儿?好吧,就当哄她了。
他张口,终于接受了她送到嘴边的肉丝。叶鸾笑,更愉快地把许多菜往他碗里夹,介绍着这都是什么。傅明夏看着堆成小山的饭碗,忍耐半天,没告诉她,夹过来的五种菜,有三种都是他平时不喜欢吃的。不过……他看了看叶鸾笑盈盈的小脸,端起了饭碗,默默吃起来。
叶鸾满意无比,双手捧脸看他:呀傅明夏,你还不是无药可救嘛。不喜欢的东西你都肯吃,我现在相信,我身上肯定有吸引你的东西了,你娶我,必然不只是因为我长得像梅落。长得像梅落,不会让你试着忍你的臭脾气的。
傅明夏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是她每天的必修课啊。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口味呢?她知道的。
只是梅姑娘是扎在她心上的一根刺,让叶鸾夜夜难眠。真怕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爱梅落了,于是就冷落了她。他冷落了她,叶鸾之前受的委屈,全都白受了。弟弟叶荣,也会受到影响。
叶鸾得牢牢抓住他的心。
饭后,叶鸾观察他的神色不算太疏离,便拉着他去欣赏自己修剪的花木。傅明夏对此兴趣缺缺,但为了配合她,仍跟着她看了几盆她摆弄的花草。
忽指着其中一花瓶,“这个也是你弄的?”
叶鸾凑过去看,脸瞬间黑了黑。她一共指给他五盆花,他偏偏看中其中唯一浇坏了的一盆。叶鸾心中暗恨,喜鹊那个丫头片子!之前吩咐她把这盆花丢出去,那丫头估计玩得给忘了。
叶鸾支吾,“浇水浇多了。”
傅明夏就等着她这一句了,赶紧道,“所以你不适合摆弄这些,别做了。”一晚上他都盯着她的脸看,想着她锦衣华服下柔软的身子,想着那种酥麻欲仙的快感,结果她压根理会不到自己的意思,一直抱着她的花说个没完没了,谁想听她的花了。趁此机会,傅明夏当机立断,决定斩断这个话题,把她往床上带。
叶鸾急了,拉着他往外走,“我哪有不适合?就种坏了一盆而已,我带你去看,我这些天弄了好多花呢。”
傅明夏脸黑,拽住她的手,翻过她的身子,瞪她:谁想看你的花啊。
叶鸾仰头,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
傅明夏吸口气,手扶在她肩上,“想不想上床?”
“……”在他直接的目光下,少女觉得自己的全身都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
叶鸾面对着傅明夏灼灼的目光,一句话尚且说不出。她头脑有些混乱,不太明白为什么正常的话题能被他拐成这样。但显然,傅明夏是不需要她的回答的。当他问她的时候,他就已经替她做了选择。
傅明夏低头堵住她的唇,品尝少女馨甜的味道,憋闷的心情终于好转了许多。因为他那个正常人接受不了的性格,他在宫里呆得并不愉快,在外面呆得很不愉快,其实他本来即使在自己府上,也不会愉快。但因为叶鸾的存在,因为心里终于有了些想做的事,傅明夏一直期待着这一刻。
她身体散发着甜美温暖的香气,诱引着他的嗅觉;她的舌、她被迫回抱的双手,无不向他发出邀请,诱引着他的触觉;她漂亮的眼睛,姣好的容貌,诱引着他的视觉……那是和他习惯的铁马金戈完全不同的柔软,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不受自己的控制,肆虐呼啸——
想抱着她,把她的骨、她的肉、她的血,全部吃干抹净;想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按在墙上,把她吻得晕头转向;想撩起她的裙裾,托住她修长的双腿,用唇舌挤压她发红的蓓蕾,让她在自己身下哭泣颤栗;想把她抓进身体里,相濡以沫,抵死缠绵,不死不休!
叶鸾胸上的衣袍被他剥开,清脆的裂帛声在沉静的房中格外清晰。天旋地转,人被他凶狠地抱起,跌跌撞撞地往床榻边走去。她被一把丢到松绵的床帐中,傅明夏黑沉的身影便压了下来。像是一场战争,他紧紧按着她的手,强掰开她的两条腿,就往中间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