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把我当成没有用的人了吗?”李治不服气的一把推开了他,虽然是喘着粗气,脚下也不稳了,还是强撑着,摇晃的走到了杜寒的面前,“大哥,你的伤怎么样?”关切的注视着他的胸口,“别在这里吹风了,父皇在到处找你,快些下去吧。”
“我没事。”杜寒伸手拉着他坐下,很勉强的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自己也坐了下来,站久了,他也需要休息。
李治哀叹了声,说道:“父皇微服出宫,把我们都急坏了,皇宫里都找遍了,也没有他的行踪,正在束手无策的时候,吴统领回宫向我禀报,说父皇在这里出事了,我就带着你赶紧赶来了。”
“带着他回宫吧,他的身子还没有痊愈,以后不能让他私自离宫。”杜寒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声音很小,却重似千斤,这是一个大哥对自己弟弟的嘱托。
“我明白,大哥你放心。”李治喘匀了气,呵呵一笑,握住他的手,脸上是关切的神情,“大哥的伤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能让我担心,父皇的身体已经让我够提心吊胆的,你要是再有些不测的话,你让我怎么办好。”
这样贴己的话是从当朝太子的口中说出来的,是他的弟弟这样在说,杜寒笑了,脸庞上荡开了李治从来也没有看见过的开怀,他不禁愣住了。
“大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我开心。”杜寒的笑容还在不断的扩大,拍拍他的手,眼睛里的笑意把心底的阴霾一道而空,“李治,你是大唐的太子,却也是我杜寒的弟弟,我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弟弟,李家的人,只有你真正把我当成大哥。”
“别人的管不着,从我第一次来找你起,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大哥,一直是,从来也没有改变过。”李治“一副你现在才知道”的神情,“不要说,你现在慈爱把我当成你的弟弟,要是这样的话,我马上就从这里往下跳,你枉费了我这么许多年的真情。”说着说着,他的眼睛了闪过捉弄的神情,假装垮下了脸,很难过的样子。
“我想看看,你往下跳是个什么样子。”一挑眉,杜寒的神情里多了抹戏弄。
“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不会说一句,你一直是我弟弟,大哥,你一直是我的大哥,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情。”收敛起玩笑的表情,李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不会改变这样的想法。”
“太子殿下您别怪我杜陵多嘴,”杜陵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了一句,“您是把我们老爷当成大哥,可是,有人替你看不惯我们老爷,想把他除掉。”
“杜陵。”杜寒严厉的喝道,“不许说这样的话。”
“我当太子殿下是老爷的弟弟才会那么大胆。”杜陵啪的跪在了地上,低垂着脑袋,“殿下恕杜陵大胆,您的那个舅舅长孙无忌就是想把我们置于死地。”
“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这个人。”杜寒脸色一沉,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李治的脸色一黯,自己舅舅做了些什么,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舅舅一直在为自己清除掉登基路上的障碍,他是自己父皇最仰重的大臣,手里有这样的权利。
“老爷不想听,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跑到我们杜家来认亲,难道不是对老爷别有居心吗?”杜陵决定一帖药下去就彻底在李治的面前说开了,抬起头,坚定不移的望着连理枝,“太子殿下,我们老爷就是把您当作是自己的弟弟才没有和您说起这件事,长孙无忌大人亲自去了杜家,认了我们夫人当外甥女,说自己是我们夫人失散多年的舅舅,您说,这是什么意思?”
李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有这样的事情?”
“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你就不要大惊小怪的。”杜寒横了杜陵一眼,拍了下李治的肩膀,“我们下去吧,在这里呆久了有些冷。”
“不行。”李治拉住他,眼睛里是非要把事情弄清楚的坚决,“舅舅他怎么那样去做,他跑去杜家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他这是故意的。”很生气的站了起来,“大哥,不能由着他那样乱来,上一次在天牢里,已经有这样一次教训了,他还不改掉,不行,我要去找他。”
“他是对的。”杜寒低笑,“他想让你当大唐皇帝,所以,必须让所有对你有威胁的人都消失掉,我们的老子在他的面前曾经那么坚决的要把我推上太子的位置,他的心里肯定是把我当成了最大的威胁。”
“他是不对的。”李治的眼睛里闪烁着愠怒,“最后谁来当大唐的皇帝不是他说了算的,要是我这个太子被人谋杀了呢?他知道去铲除阻碍我登基的人,却不知道,忍者治天下,只有仁慈的人仁慈的心才能真正得到全天下,这是父皇对我的教诲,他也不知道,你杜寒是我李治最亲的大哥,是我李治唯一可以全心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