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我们之间没有恩怨。”

“可是你想杀我。”秋子妗指出事实。

“没有人不想杀你。”

“……这不能算理由吧？”秋子妗不相信。

夜离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用十分难以启齿的口吻说道：“你的妆容太丑了。”

“……”她知道自己的妆容很丑，她照过镜子。大白脸、厚红唇，完完全全就是一送往迎来的老鸨范儿。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种程度的丑竟然也会招来杀生之祸。

秋子妗石化了好大一会儿才恢复，道：“可是突然不化妆的话，会被怀疑。”不然她也不会往脸上涂那么多东西。

夜离冷冷地瞥她一眼，道：“你以为贺兰风会看上现在的你？”

秋子妗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对了，教主大人在被贺兰风抛弃之前，必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就算她突然素面朝天，也不会有人怀疑她。

秋子妗开心极了，天晓得她比任何人都嫌弃教主大人这副妆容。她见过自己卸妆后的容貌，虽不至于倾国倾城，但绝对算得上养眼。当日傍晚她便用皂角洗掉了脸上的妆，并将包袱里的胭脂水粉统统扔进湖里。

第二日，当秋子妗不施粉黛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明显感受到气氛友善了许多。尤其是微生五，尽管面上一如既往的冷冰冰，但那双幽深的黑眸中噙着淡淡的惊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移不开眼一般。

“她、她是秋子妗？”木易生惊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季云欢则摸着下巴轻佻地说道：“早知道她卸了妆是小美人，我当初就不反抗了。”

“你嫖资不够？”微生五波澜不惊地问，语气算不上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