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跟这人在一起,你有何解释?”杨夫人冷然道。
“我就知道!柴美容!你太让人失望!那日你劫法场,今日你又跟他一起,如此恶人,你竟如此!”杨琪怒道。
“美容!”杨希唤道。
“杨将军,您现在已然清醒,可把当日之事跟大家说个明白,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个人伤的你!”她扬声道。
众人目光一致朝杨继业望去!他未及开口,杨口却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口呼父亲,母亲。杨希怔立一边,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显然,这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众人一凛,皆张大嘴巴,楞了半晌,杨夫人哽咽一声,喝道,“无状小儿,竟敢冒认杨门府的儿子。你既叫我母亲,可说得出,你是哪年哪月走失?身上可有信物!”虽是问他,却已然相信了大半!
众人因为刚从府中怆惶逃出,皆是惊魂未定,却不曾想,又来了个更大的惊喜!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定睛看时,此人可不就是跟杨家一门长得很像么?!
“二十年前正月十五日,于上元灯节之时走失,走失之时,年方五岁,木口身上自幼携一块小玉牌,”他自怀中掏出那碧绿通透的小玉牌,双手捧至她的面前,杨夫人一把抓过,细看之下,玉牌之上正是写着赠小儿延辉字样。她心中一悲,唤一声“四郎!”抱着他的头,已然泣不成声。
“大家都误会他了!当日若不是此子,杨继业一条老命已然断送,今日又岂会站在这里呢?若不是我昏迷不醒,你们又怎会误会他呢?我心下还道,为何此子冒死相救,不曾想,他,竟是四郎!只是苦了我儿,差点成了刀下冤魂!”说罢浊泪长流。险险立不住!杨瑛杨琪赶紧伸手去扶!
“父亲!是孩儿不好,孩儿当日应该早些出现的!却不曾想,一个犹豫,竟让父亲昏迷这么多时光!也未曾保得军事布略图周全,孩儿所受牢狱之苦也是应该!这么多年,未曾承欢膝下,孩儿不孝!请父亲责罚!”他伏倒在地。连叩三个响头。直叩得额面之上渗出血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