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天护看着自己父亲笑的那么开心,自己心里也十分高兴!
这时,一只雄鹰突然从天上飞了下来,一下子就停落到了彭天护的肩膀上,然后就不断对着彭天护的耳边鸣叫了起来!
彭天护听着鹰声,脸色却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起来!
“父亲!孩儿的鹰回来了!”
“哦?!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在梁州城东南处有一支大军正在赶来!”
“嗯?怎么回事?你说的大军到底有多少人!”
“大约有三到四万人马吧!”
“竟然有那么多?是来救援梁州城的吗?”
“不好说!梁州其他地界的人马不可能这么快赶来,也不可能一路就有那么多人啊?!”
“你的意思是敌我不明吗?”
“是的,父亲!”
“那可如何是好?我们现在就发动对梁州城的攻击?”
“父亲,太冒险了!如果我们一时攻不下梁州城的话,就会被他们两路夹击了!”
“那你的意思呢?”
彭天护见自己的父亲发问,故作神秘的靠近了彭荡仲的耳畔,轻声细语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彭荡仲听完彭天护的话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并且不断地大声叫到:“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啊,谁说只有晋人会谋略!今次,我定要让我们卢水胡的大旗插遍整个梁州大地!”
。
公元311年九月十一日,凌晨
梁州城外,已经有不少的卢水胡骑射手在城外不断挑衅地射出了弓箭,而城墙上也不时有人中箭坠下楼去!
杨难敌此时已经身处战场的边缘了,他看着那几十骑前来梁州城挑衅的胡骑,心中顿时有些惊慌,尤其是自己已经失血过多,再想在胡骑的夹击下跑进城门边上,实在是危险异常,更何况,这梁州守军会不会给自己开门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但是,杨难敌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现在不进入城内,那么自己跟杨虎商量好的计策就不能使用,那样的话,不仅会错过杀死王如的机会,自己也会因为一个人待在野外,被这寒冷的天气被冻死,或者直接因为失血过多而猝死!
所以,博一搏的话或许还能有生路,否则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杨难敌咬了咬牙,索性把自己上身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一把裹到了自己的腹部上,直到自己确定已经扎得很牢固后,杨难敌马上快速地向梁州城下奔驰而去!
梁州城上的守军和梁州城外的卢水胡骑射手都注意到了这个突然冲出来的人,两方立时都把弓箭瞄准了他!
杨难敌现在是又冷又痛又饿,尤其是他看到梁州城墙上的守军也弯弓搭箭对着他的时候,他立时向城门口跑的更快了!
杨难敌一边竭尽全力地奔跑着,一边大声呼喊着:“我是仇池杨难敌,是自己人,是你们大公子的人!”
而因为杨难敌此时离梁州的城墙还有一定距离,所以梁州城城墙上的守军还听不太清杨难敌说了什么,只知道他在试图冲击城门,所以城上的守军立即对着杨难敌射出了弓箭!
卢水胡的骑射手也搞不清楚状况,而杨难敌又在自己众人面前穿插而过但并没有跟自己这边任何一人有过交战,并且这墙头上的弓箭也不知道到底是射向谁的,所以这些骑射手在分析利弊后,全部放弃了对杨难敌的攻击,转而继续向城墙上的守军射箭了!
而杨难敌就在这样误打误撞之下顺利的来到了城墙下,他大声疾呼道:“快开城门,我是杨难敌,是你们大公子的朋友,我有急报!”
这个时候,梁州城的这些守军是听清楚了杨难敌的叫声,可是这个时候也正是胡骑疯狂攻击的时候,谁也没有心思,更没有胆量去开门放他进城!因为谁也没有办法去承担万一卢水胡乘机攻入城内的可怕后果!
也正因为如此,杨难敌依旧被挡在了城墙的外面,没有任何的隐藏之所,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活动的箭靶,随时都有可能被城墙上或者城外的乱箭射死!
杨难敌的伤口是越来越疼,剧烈的奔跑也让杨难敌的献血流的更多了,他突然觉得腿一软,整个人瞬时跌跪在了地上……
就在这危急的关头,梁州城的城门吱吱呀呀地,慢慢地打开了一道缝!一个白衣小将一下子就从门缝中钻出,一把扶起了已经渐渐失去知觉的杨难敌,把他拉进了城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