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一脚踢开司马炽,厌恶的看着身上的污秽,一阵阵恶心,目光又看向刘舆。
刘舆点了点头。
司马炽被一脚踢倒却毫无怨言,翻身爬起之后马上又开始磕头,抽泣,痛苦的说道:“太傅只要救了丰度,天下,丰度可以完全不要!!”
司马越突然想起羊献容的姿色,对于司马炽的话倒是真的信了,缓缓开口道:“你先回去吧,希望你永远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
司马炽一听有戏,马上喜极而泣的不断磕头。
“送皇太弟殿下回宫”司马越轻呼着,默默看着司马炽远去的猥琐背影,一阵厌烦,稍后却是笑道:“司马炎啊,枉你一世英明,不想你的嫡系子孙却如此窝囊,哈哈哈哈,刘舆你也退下吧”
“是,主公”刘舆起身,手里抓了个鸡腿,藏于袍袖间,缓缓退出。
“传王太医来”
“是”
我看着这个古色古香的屋子,这会儿红姨在我边上睡着了,我爬起身,如今六个月的我,已经拥有了成人的思维能力,只是身体还不能完全听话,毕竟婴儿期是人体和灵魂的契合期。急不来。我开始思考我自己的情况,我来到这个世界并不久,虽然曾经极力回忆过,但前世关于我自己的记忆都不记得了,我通过六个多月来的耳听目染,我知道我虽然是个货真价实的王子,但现在只能用公主的身份活下去,我的父皇应该叫司马衷,嗯,司马衷。。。。。。那个傻儿皇帝?“八王之乱”和五胡乱华都是在他手上开始的,而我作为他唯一剩下的儿子。。。。。。我知道他为了保护我把我说成是公主,我内心不能说不感动,但紧接着又是一阵茫然,我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什么都不用想了,老天留给我的只有一个用现代人思维去思考问题的头脑和对历史的一点知识,不知道我前世活着的时候是干什么的,历史学家?呵呵,应该不是,不会发明,不懂创造科技,帮不了任何人,除了吃。其他什么都不会。好了,反正我是个公主,应该也饿不死。至于什么时候西晋灭亡,我只依稀记得还不是司马衷手上,所以我就很心安理得的继续混,想多了也没用啊,我才六个月大,能干嘛,就算现在出去说什么也没人听的,要是被当成妖怪给打死了那多不划算啊。
我慢慢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我发现我的脚还是很软,只能扶着东西慢慢走。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是李太医,就是给我接生的首席太医,红姨叫他李叔。
我看了一眼李太医,然后笑嘻嘻的说道:“李爷爷好”
李太医楞在当场,手指着我,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出来。。。。。。
“李爷爷,你怎么了,中风了吗???红姨!红姨,李爷爷中风了!”
红姨缓缓醒来,看了看李太医,又看了看站着的我,然后对李太医的表情特别奇怪随口说道:“李叔,您是怎么了???”说罢起身要去搀扶。
我也觉得奇怪,又开口道:“红姨,快去看呀”
红姨突然呆住了,回头看了看我,急叫道:“啊啊啊,明月,你会说话了啊,啊啊啊,你才六个多月啊!!!”
我发现我犯了个错误,竟然一不小心就开口说话了。。。。。。我才六个多月啊,而且吐字清晰。。。。。。
现在是306年的冬日,阴历十一月,我半岁了,历史的大车轮要开始转动起来了。
。
第二章:司马炽的眼泪
皇太弟府上,密室。
“庆孙先生,国家危如累卵,能救我者,能救社稷者,唯先生也,望先生教我,此地四周皆不可入,君之语入我耳,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今日之事。”司马炽看着刘舆久久不出语,顿时嚎啕大哭起来,直哭到浑身颤抖痉挛也未停止嚎哭,眼泪水顺着鼻涕水一起吃进嘴里,仍在哭泣不断。。。。。。
刘舆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口说道:“皇太弟殿下何必如此哀伤,某有一计不仅可以保全殿下还能让殿下为社稷一展所长”说罢,刘舆微笑不语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缓缓抬起头的司马炽。
“先生快快教我,如果真如先生所说,本王愿意与先生共分天下!”司马炽目光炙热的看着刘舆。
“假降于太傅”刘舆意味深长的看着司马炽。
司马炽先是一愣,然后是有种莫名地羞辱感,接着是血气上涌,双拳紧握,最后却慢慢平复下来,紧紧盯着刘舆道:“先生是说,先借尸还魂然后再借刀杀人?”
刘舆慢慢饮着酒盏里的酒,轻轻点了点头。
“先生需要丰度做些什么呢?”
“只需殿下在合适的时候让我的弟弟刘琨去北面。”
司马炽立马起身急步来到刘舆的席位,用最庄重的礼节向刘舆俯身下拜道:“请先生详细跟丰度说说。。。。。。
次日。司马越府
“气死老夫了!!这个傻儿皇帝,最近是怎么了,老是跟我做对,偏偏又完全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就是好像要让我难堪和不爽,刘舆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主公,据臣下听说,皇帝最近身体很不好,吃的也少,可能真的是神智不清了,皇帝要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奸人利用挑拨和太傅您的关系。。。。。。如果继续下去,可能就不是这样不痛不痒了。。。。。。”
“你的意思是。。。。。。”司马越阴狠的看着刘舆。
刘舆被司马越的眼睛盯着,心里也是一慌,只能感叹能拥有如此强烈的杀气和压迫感的,也只有杀人如麻的司马越了,但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缓缓说道:“主公还记得伊尹,霍光吗?”
“你是说废立?这个岁数如何废立,不过要是驾崩的话。。。。。。嗯。。。。。。立谁呢,司马覃吗?那个废太子可是和我水火不容啊。。。。。。,其他宗室里也没有什么孤儿,立了等于给别人做嫁衣,不妥不妥,年纪幼小的只有在我家的明月了,却是个公主。。。。。。”司马越烦恼道:“庆孙,你可有好的人选。”
“没有。”刘舆斩钉截铁的说道。
司马越正要发火,突然管家在门外禀报道:“启禀太傅,皇太弟司马炽前来拜访”
司马越转过头看了眼刘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