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烟一直以为,犹促国的后位是非她莫属的。
谁知道,夜凌竟不声不息的带回一个女人,在她还措手不及的时候,就在他登宝大典时一起封那个该死的女人为后,让她连一点阻止的时间都没有,让她差点恨得差点没马上冲过去掐死那个女人。
当时,看到萧遥那张空灵绝美的容颜时,看着这个比花还娇,感觉如白雪一样洁净的女人时,她就发誓,她一定要划花她的脸,挖了她的心,再拿她的肺去喂狗!
但是,当时有夜凌在看着,她不敢轻举妄动。
没想到,夜凌竟然还在她的房里过夜,她咬着牙忍了一个晚上没睡觉。
所幸的是,今天一大早,夜凌便和九真出去办事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若这个时候不出手,什么时候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呢?
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每一次她的先斩后奏,到了事后,夜凌就算知道了,也只是淡淡地哼一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大不了,她再让他欲死欲活几回就是了!
所以,她才会在夜凌前脚出门,后脚便来到凤鸾宫找萧遥的麻烦。
可这会一见萧遥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更让眼光于顶被人捧惯了的她恨得牙痒痒的,发誓一定要让萧遥生不如死她才解气……
她夸张地摆着臀扭着腰肢,移着莲步,妖艳的脸上挂着看来阴森渗人的媚笑,一步一步地朝着萧遥走了过去。
小伢的脸色早已在看到她的时候,已经白了。此时再见到她脸上阴森的笑容时,脸色更是白如霜雪,额间已明显看出有冷汗流了出来。
在看到妙烟走近萧遥,玉手便轻轻扬起,朝着萧遥的玉劲拍下,而萧遥却依然低着头在那里绣着花,像是丝毫感觉不到危险时,她马上脚尖一点,如闪电一般地惊人速度,刹时飞了过去,恰恰挡住了妙烟伸下的杀招。
“圣女,请你手下留情!皇上叮嘱过,皇后不能有半点损伤!”虽然惊惧于妙烟的淫-威,但小伢还是低着头坚持着说出夜凌交待过的话。
妙烟的那双狐狸眼内精光一闪,瞬间危险地眯了起来,紧盯着小伢,阴冷地笑了一声后说:“你这个小狐媚子,什么时候本座做事也要你来管了?别以为你在皇上面前当差,本座就不敢废了你,你尽管试试看!给我闪开!!!”
“求圣女开恩!!!”小伢圆圆的脸上满是坚毅,硬是挡在萧遥的面前不退后。反正让她伤了皇后,她在皇上面前没法交待,同样也是一个死,要死,还不如死得光荣一些。
妙烟被小伢的强硬气白了脸,银牙咬得“咯咯”作响,阴恻恻地说:“既然你要送死,那本座就送你一程!”
“你住手!!!”
原本不想理她的萧遥,此时再也不能忍下去了,她腾地站了起身,淡淡地平视着妙烟。在她的无欲无求、淡然平静的目光下,强悍毒辣的妙烟竟也感到有一股天生的威仪震得她一时回不过神来,闪过一阵自惭形秽的念头之后,很快她便恢复了原样,要铲除掉萧遥的念头更是强烈。
她淡淡地讥讽道,“怎么?终于坐不住了?本座还以为你是那天上的观音娘娘,可以静坐百年不动呢。”
萧遥的脸上仍是淡淡地笑,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讥讽而在意,只是淡淡地说,“让她们都退下吧!我们来谈个买卖。”
她的淡然,竟然奇异地消弥了妙烟的杀气,在犹疑之下,她还是如了萧遥的愿,挥手轻言:“你们都退下吧!”
“是!”
看到宫女侍婢们都退了下去,萧遥才淡淡地看着妙烟说:“我并无意和你争夺夜凌,进来这里也非我所愿。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夜凌他是我的师兄,而我也只把他当师兄看待,如果你杀了我,只会让他更恨你,这不是得不偿失吗?但如果你肯放我出去,我再留封书信给他,那他既找不了你的麻烦,我也可以出宫过我自己想过的日子去。这样对你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你说呢?”
妙烟来回走动了几遍,低头沉思着,突然媚眼中灵光一闪,一丝如狐狸般阴险狡诈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
随即,她便淡淡地转过身,对着萧遥说:“很好!就这么定了!那就请皇后马上动手,写一封书信,我马上送你出宫。”
“好!就这么定了!”萧遥很兴奋,为了能出宫而兴奋,可脸上却不动声色。
很快,萧遥便写好了一封道别信,在妙烟的帮助下,她们藉故引开了侍婢小伢,再换上宫女的衣服,坐在妙烟的宫轿里,轻松地就混出了宫。
出了京城,到了城郊的叉路口,萧遥淡淡地说:“不劳圣女大驾,在此放下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