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琛的脸色微微一变,易子龙又道:“只是不管你是用什么法子得到这片江山,今日里你我之间得做一个了断,你若是死在我的剑下,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的照顾倾歌!我也可以在这里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会比你更适合她!”
诸葛琛心里的怒气上涌,这一生他最恨别人的说他靠女人才走到这一步,而事实又偏偏是如果没有倾歌的帮忙,他只怕也举如此顺利的将吴国攻破
怒气化做戾气,戾气染上剑锋,只见一个白影飘过,他整个人如同一阵旋风般向易子龙攻了过去,只是这一招纵然极为凌厉,却少了一分沉稳狠戾。易子龙似早有所备,不但不避开这致命的一招,反而舞起一朵剑花,剑气四溢,向诸葛琛的心口击去。
诸葛琛微微一愣,眼见那柄剑要将他刺个透明窟窿,他的凤眸微微一沉,身体重重的往下沉去,险险的避过了那一招,纵然如此,他身上的白袍被易子划破。
易子龙的嘴角微微上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长剑向诸葛琛直攻而去。诸葛琛一个就地打滚,避开了他致命的一击,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猛然明白易子龙之所以对他说那些话,就是想将他情绪打乱,他的情绪一乱,剑法便会浮躁,浮躁过后,便容易露出破绽,一露出破绽,便危险至极。
诸葛琛的心里微微一定,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生气,更不能浮躁,他的身体凌空而起,摆脱了受制的局面,一脚将旁边供百官议事的方桌朝易子龙踢去,易子龙侧身避过,只这一瞬间,诸葛琛便摆脱了易子龙的制约。
易子龙的眼里有了一丝敬佩之情,平心而论,如果不是身处乱世,他或许和诸葛琛会是极好的朋友。只是一山难容二虎,两人之间只能活下一个。
诸葛琛的眸子里寒意转深,嘴角边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意,他手中的剑光缓缓的照入他的眼眸,他的眸子里刹那间一片光华,沉稳中透着浓浓的冷冽,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易子龙的眸子里升起了一抹杀机,他手中的剑轻扬,重重的向诸葛琛击去,那一剑带动了浓浓的破空之音,厚重而又迟缓,却将诸葛琛所有的生门尽数封锁。
诸葛琛一见到他的剑光,便知道这一剑凌其厉害,他知道无论是硬对上这一招还是避其锋芒都不是化解这一招的最好方法。他的眸子微微一合,再睁开时却有了一抹了然,他的剑没有朝前击去,却捏了一个封手决,将易子龙的攻着尽数封锁在长剑之外。
易子龙又如何肯罢手,手中的剑如同白练一般在空气中长长的划过,身子如同鬼魅一般直击向诸葛琛的后背,诸葛琛匆匆避开,后背的衣裳却已被他划破,背上传来一股剧痛,那抹痛意让他很清楚的知道,他的背上只怕已受了伤。
诸葛琛知道今日的情景比起任何一个战场更为凶险,他已经看出来了,易子龙在这个大殿下了布下了阵法,他根本就闯不出去,而外的士兵更是进不来,今日里不是他死就是易子龙死!
而他由于心浮气躁,身上已经负了伤,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情况只怕会变得更遭。当情况变得如此的坏的时候,他的心里却反而生起了一股希望,自他记事起,他几乎就在绝境中生存,所以他越是遇到绝境,他的心情就越是冷静,越是冷静,就越是能找到破解之法。
而且他也很清楚的知道,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死,他一生孤苦,几乎就没有享受过温情,虽然和倾歌在一起的日子很温暖,相互扶持,相依为命,却一直在死亡的面前徘徊,这些日子来,两人一起并肩吃了极多的苦!
他答应过她,要给她幸福而安定的日子,他如果今日死在这里,又如何兑现他的诺言?而他的心里也和她一样渴望幸福的生活!他好好的活下去,决不能死在这里!
他眼里的寒茫更重,手中的剑也仿似有了生命,鲜血却顺着他的后背缓缓的滴了下来,他没有回头看,也没有回头看的机会,因为易子龙的剑又攻了过来。
长剑相交,激起一阵“叮当”之声,倾刻间,两人以快打快,已经找了几十招了,却没有一个人占到一点便宜,诸葛琛的眸子微微一沉,露了一个破绽,易子龙的长剑攻来,他的撤剑用掌,重重的击在了易子龙的胸口。
这一掌用了他八成力,易子龙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进了他的嘴里,他后退了几步,却连将那口血吐出来的机会都没有,诸葛琛的利剑又攻了过来。他撤剑回防,暗暗的调整内息,却觉得内息有些凌乱,他猛然发现,几个月前在冰河之上的旧伤再次被牵动,他熟知医理,知道这一次他受的伤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厉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