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热闹,据探子来报,诸葛珂已经暗中策划羽林军谋反,想趁机将你打倒。”程亮看了他一眼后道:“这一次我们该如何应对?”
“你都已经想好了,不是吗?”诸葛琛淡淡的道:“就按你想的去处理,另外封锁倾歌离开的消息。我亲爱的父皇那么疼我,我如果不给他送一份大礼,又如何对得起他如此的良苦用心。”
倾歌骑着那匹天山雪骥漫无目的走着,郊个桃红柳绿,芳草连天,彩蝶飞舞,一片人间的美景。春日的暖阳照在她的身上,她却觉得全身一片冰冷,冷的她止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她以前替云舒想过千万个理由和借口,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她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
泪无声的滑落,浸湿的她胸前的衣襟,天山雪骥在疾奔,她也不管它会往哪里跑。只觉得那满城的风、漫天的阳光全洒上她的身上有着别样的痛快,能尽情的倾泄她心里的不快和烦闷!
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云舒那天为何会对她说:“我让青鸟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也终于明白那张纸条上写的是什么了,如果那个时候知道,或许她的心里会好过一些吧。可是真的会好过些吗?她真的很想就这样死掉
她恨云舒!也恨诸葛琛!
可是当那恨就这样直直的涌来的时候,她却又发现她又不知道到底该恨他们两人中的哪一个,又或者是两个人一起恨!
倾歌策马疾驰,也不分方向,不辩南北,伏在马背上再不看身周的风景,风景再好再美,都难以抚平她的伤口。
天山雪骥乃马中极品,日行千里,像这般没有目的的奔跑更是欢快至极。
如此走了两三天,倾歌只觉得身周越来越冷,她身上的寒毒隐隐又有要发作的迹象,她这才四下打量身周的环境,然后才发现,她竟不知不觉走到楚国的极地之北,靠近天山,没料到她让天山雪骥随意奔跑,它居然带她回到了它的家乡,她不禁有些苦笑。
而这里的暮春犹如楚国皇城的严冬,冷的怕人。她寻了一个小镇买了棉袄棉裤,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这些天来,她的思绪一直都极为混乱,纵然马一直在疾奔,却也不能让她的心情好一些。她的脑中一直回想的是诸葛琛和云舒的脸,两人的脸在她的脑中一直换来换去,让她几近崩溃。
那潜藏在心底的情绪几乎将她淹没,让她觉得自己是生不如死。
那让她视为生命的爱情最终不过是一个骗局罢了,这些年来支撑着她没有倒下的精神支柱陡然倒了下来,不但倒下,还将她伤的极深。
如果不是这里太冷,她怕自己扛不过去,她还想骑着天山雪骥将这里环游一遍,看看这个世界是否和她在二十一世纪居住的地方是否一样,是否会再回到原点。
人的生命从无到有,从有到飘逝,是否也是回到了人的原点?所有的一切都能回到原点,而她的爱情却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到原点了。这样的欺骗,这样的伤害,让她情何以堪?
烦乱间,忽听得四击马蹄声起,她心里微微一惊,猛然想起这个极地小镇是楚国的陈国的交界地,她勒马走在路边,却见一群雪白的天山雪骥从她的身旁走过。她坐下的天山雪骥一见到这种情况,便长声一嘶,它不叫还好,一叫便引起了群马的长嘶之声,嘶声震天,却凄婉至极。
陈国是位于三国之外的一个小国,实力不能与三国抗衡,又地处极地,人口稀少,三国从未将其放在心上。只是由于这里地处天山之畔,这里是雪骥的故乡,三国征战连连,雪骥的价钱也贵到极致,而且还供不应求,陈国倒因为三国的征战而发了不少的财。
天山雪骥原是天山里的野马,也是世界上唯一一种能在严寒地生活的马匹,其奔跑速度是所有的马中最快的。只是后来被人发现后,更因三国的战事频起,马的奔跑速度一快,便能在战事中起到关键的作用,所以便有人开始到天山里套雪骥,套来之后再加以驯养,便成了天下奔跑的最快的马。
只是这里纵然盛产雪骥,可是像倾歌这般骑着马骥的人却还是极少,极且她骑的那匹雪骥品种纯良,是极品中的极品,这里的人靠这个发财,所以一见到她坐下的雪骥,便个个传来惊异的目光。
这赶马之人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马商陈浩,一见到她的座下的雪骥,便两眼直泛光。陈浩走到她的身侧道:“姑娘,你这雪骥可卖?”
“不卖!”倾歌淡淡的道。这匹雪骥已陪着她度过了几次灾劫,这一次更是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她和它也有了感情,又岂会卖掉?再则,她并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