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要娶她,也应该先和她商量日期,而不是直接抬着那堆珠宝告诉她结果。
玉溪小心翼翼的道:“公主,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吧。”倾歌淡淡的道:“我早就说过,你和花影是我的亲姐妹,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
玉溪缓缓的道:“我看得出来殿下对公主是真心的,而公主的心里也有殿下,又何苦要这般相互伤害?”
倾歌看了她一眼道:“我没有伤害他,只是告诉他一件事实罢了。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样,到下个月初六我还是得嫁给他。”
玉溪咬了咬唇道:“玉溪素来笨拙,却也能看得出殿下对公主的一片真心,他这个人其实和公主一样,看起来强势的很,其实心里却很脆弱,尤其是对于感情之事。这一段时间他对公主的种种,玉溪是旁观者清,他是发自内心的爱着公主,而他却又爱的敏感而又卑微,纵然是用尽了手段,却也证明的他心底的在乎和脆弱。公主虽然心里恨云太傅,也恨着他,可是在这一件事情上面错的只是云太傅,却不是他,如果云太傅真的爱公主的话,那么就算是殿下再利诱他也不可能放弃。所以这一切都只证明一件事情……”
“你的意思是云舒爱我不专?”倾歌回过头看了一眼玉溪道:“我和他的爱情根本就不是坚不可摧?”
玉溪低低的道:“我常年呆在青楼,见过无数的虚情假意,公主虽然比玉溪聪明太多,可是在感情和男人这一方面却不及我看的通透和清楚。”
倾歌淡淡一笑,玉溪咬了咬唇道:“公主不要笑我,我生世坎坷,历经了无数的灾难,是公主给了我一个安生立命之所,所以我对公主是除了尊敬之外还满是感激,是真的希望公主能够幸福。”
倾歌悠悠的道:“玉溪,你说的太多了!”
玉溪跪倒在地道:“公主就算是要罚,我也要把剩下的话说完。在我看来,公主就是落进云太傅给公主的伤害里爬不出来,所以才迟迟不愿接受殿下,纵然殿下是用了手段,可是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又有谁不会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去争取?换做是我,我也一样会用尽手段!”
倾歌微微一怔,对玉溪道:“你起来吧!”
玉溪从地上爬了起来道:“公主……”
“你让我一个静一静。”倾歌低低的道。
玉溪轻叹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倾歌的眼睛微微闭了起来,心里升起了一丝烦乱,如果按照玉溪所说的那样,那么谁爱对方越深谁便越会用尽手段得到对方了。只是这样的感情能叫做一爱吗?只能算是占有吧!
她又猛然想起和云舒相处的时光,再想过和诸葛琛相处的种种,她只觉得有些焦躁,却又一时半会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这一夜,诸葛琛没有再来她的房间陪她入眠,离开了他的怀抱和温暖,长夜也似乎变得很漫长,她甚至能感觉到寒毒在她的身体里漫延,缓缓的流向她的心脏,吞噬她的生命。
她认认真真的想过两人的问题,不知为何,对云舒的怨浅了,对诸葛琛的恨也淡了,刺骨的痛意在深夜里向的四肢和五脏六腑漫延开来,她知道她的寒毒再次发作了!
这一次来的前所未有的快,前所未有的猛烈,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她便觉得她已经头痛欲裂,身上痛的如同被万针齐扎,而她的脑袋却又比起以前来更加的清晰,冷汗从她的额际流了下来,浸湿了枕头,也浸湿了她的中衣。
痛不欲生!
她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杯子摔的哗啦啦的响,惊动了花影,也惊动了玉溪,两人进来见她满脸苍白,嘴唇发紫,汗水直流,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玉溪顿时惊的大叫道:“公主,你怎么呢?”
花影急道:“坏了,坏了,公主的寒毒又发作了!快拿炭盆!快去叫大夫!”
玉溪手忙脚乱的就朝书房跑去,诸葛琛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主的寒毒发作了!”玉溪扑通一下跪倒在诸葛琛的面前道:“殿下,求求你,救救公主吧!”
她的话还未说完,诸葛琛便将手中的文件丢下,迅速的朝月栖阁跑去,一进去便见到她身缩成一团,整张脸一片铁青,脸上的表情痛苦无比。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倾歌寒毒发作,这样的情景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厉害千万倍,他想也不想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花影在旁道:“以前公主毒的的时候,云太傅都是用内功替她镇住毒性的……”
诸葛琛想也不想,便用手抵住她身上的经脉,内力源源不断的流入了她的体内。花影的眼里有了一丝惊讶,满脸不解的看着诸葛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