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就杀吧!”倾歌冷哼一声道:“我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沐倾歌!”
诸葛琛的缓缓的朝她走进几步,将青鸟的尸体放在手中道:“你不要以为我爱上你就不会杀你!如果你一直对云舒念念不忘,我也不介意毁了你!对我而言,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染指你!”他的话一说罢,手掌一用力,青鸟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堆粉末!
倾歌见到他的举动,不由得大吃一惊,用内力将纸张放成粉末,并非难事,但若是用内力将一只刚死的鸟化成粉末,他的武功也太过可怕了些!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他的内功应该是属于极度暴热的,他这般冰冷的一个人居然练的是那样的内功,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她冷冷的看着他,他也冷冷的看着她,他缓缓的走到她的身旁,她站着不动,明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他的嘴边扯过一抹冷笑,弯着腰将脸凑到她的脸前,两人的鼻子几乎撞在了一起,他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真的想杀我的话,那么一定要在我对你还没有完全厌倦和我还没有下定决心杀你之前,否则你连一成赢的机会都没有!”
倾歌轻哼一声,他的唇却吻上了她的唇,她的眸子微微一眯,眼里是浓浓的嘲弄,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挣扎,却突然张开嘴,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
剧痛传来,诸葛琛的凤眸里升起了冷冽的寒霜,却依旧吻着她的唇,凤眸与她的眼睛对视,两人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怒气。
门毫无预期的被人打开,花影乍乍呼呼的声音传了过来:“公主,我听说你今天和三皇子出去遇到了刺客,你没事……”后面的话咽进了她的肚子里。
花影见到两人如此暧昧的举动,脸上顿时红成一片,她有些尴尬的道:“哎呀,怎么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公主是不是去三皇子那里呢?”说罢,急匆匆的就往门外跑去,临走时居然还不忘将门关上。
诸葛琛的唇终于从她的唇上挪了下来,下唇处一片鲜红,鲜血缓缓的自他的嘴角滴落,他冷冷的道:“沐倾歌,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说罢,一摆袖袍,扬长而去。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袍,斑斑点点,如同点点红梅盛开,却充满了凄凉。
诸葛琛沉闷的走进了书房,明亮的眼睛看着油灯里泛起的光华,那双一向孤傲冷漫的凤眸里有了一抹伤感,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黑亮亮的眸子似幽潭一般深不见底。他的双手负在身后,挺拔的身体站在窗前,有了淡淡的寂寥。
他低低的道:“为什么她爱的是你而不是我?我为什么会爱上她?”他的手缓缓的掐上了自己的脖子,咬着牙道:“我恨你,却又偏偏要与你并存,我是不是该掐死我自己,然后也结果了你的性命?”
他的眼里有了一抹狠厉,刚要用力,书房的门被程亮一把推开,程亮一见他的模样,忍不住大惊道:“殿下,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件衣服的领口不太舒服,你吩咐下去,把做这件衣服的裁缝给我宰了!”诸葛琛的冷冷的道,那只手也从脖子上移了下来。
程亮的眼里有了一丝明了,却并不道破,缓缓的走到他的身侧,看着他的唇道:“殿下的唇这是怎么呢?”他的眼里有了一丝惊奇和淡淡的笑意。
诸葛琛不着痕迹的道:“被蜜蜂蛰的,你马上派人把太子府里的蜜蜂全给我灭了,再让我看到蜜蜂的影子,你就提头来见!”
“你的心情看起来实在是不太好,动不动杀这个砍那个的,怎么,在她那里碰盯子呢?”程亮轻摇羽扇,不急不缓的道。
诸葛琛的唇上有一道口子,摆明了是被人咬的,而不是蜜蜂蛰的,再说了,这大冬天冻死人了哪里会有蜜蜂。他的白衣上还染上了点点血渍,素来有洁癖的他从来不允许自己的身上有任何污点,看来那个叫沐倾歌的女人还是很有魅力的,否则他的这个冷血殿下是不可能会有如此反常的时候。
诸葛琛冷冷的道:“敢这样对我说话,你是不是嫌你自己的命太长了?
“我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只是殿下,你也该好好为你自己打算了,如果真的爱上了沐倾歌那就想办法让她死心榻地好了。必竟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其它的女人能单枪匹马劫天牢救人!”程亮淡淡的道。
诸葛琛咬着牙道:“我的私事你最好不要过问,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程亮轻叹一口气道:“殿下不必恼怒,就算亮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过问殿下的私事。只是你我相交多年,当年我奉师命下山助你,便早早就知你的性情,你我之间本没有什么秘密。我知你心里恼怒当年的事情,也恼怒他的存在,只是你再恼怒,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而他的存在也不是以你我之力就能消除的,虽然你们之间彼此互不相容,可是却有相同的目的,你万万不可因为心中的恨而毁了他,因为毁了他就是毁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