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轻轻一哼道:“在外面玩了一年,还记得我这根老骨头啊!”

叶知秋微微一笑道:“当然记得你这根老骨头,我还没有感谢你为我挑了一个那么好的女婿,实在是可惜的很,我这一次回娘家没有把他带回来。”

此言一出,满堂变色,乔依依原本笑嘻嘻的模样也收了起来,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这一对父女。

晋南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女婿?原来在她的心中相公的人选只是卓一航而已,那么他又算是什么?一股怒气自心间升起,两人历经生死的这段时间,纵然心心相映了,而危险一旦解除却又隔了万水千山,还有那一层叠一层的误会。

只是他心中有负于她,现在让他承受再多也只能是心里难受,他的周身荡起一股烦闷之气,夹杂着他的点点怒气,让他的心里难受异常。

楚逸微微一怔后问道:“砚儿应该把我和他之间的约定告诉你了?”

叶知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道:“你们之间的那种不叫约定,而是叫做把我当成是傻瓜,让我生了天大的气,到最后才发现不过是被自己的爹给卖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的感激我爹?”说完,她却笑了,笑颜如花的看着守信王。

楚逸的脸上有一丝愧疚,他自己的女儿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这件事情他没有和她商量她生他的气再正常不过,却似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一样道:“你用不着感谢我,自古子女的婚事由父母做主,我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叶知秋笑着道:“我现在知道传说中的守信王爱女如命是如何爱的了,不过是想把自己的女儿当做是利用的工具,又或者说生在王候之家的女子都会有自己的使命,可是你也实在是太过残忍了,你把我算计进去也就罢了,居然还把琴朱也一并算计了进去。”

她的话语凌厉异常,可是脸上却挂着极为温和的笑容,只是那眼睛里的冷意却是一重深过一重。

楚逸微微一怔,问道:“琴朱呢?她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晋南砚的眼里划过一抹痛楚,低低的道:“她已经死了!”他的语气很淡,淡的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气和伤感,可是那袖袍下的手却握的死紧。

楚逸呆了呆,问道:“怎么回事?”白琴朱自小生活在守信王府,他对她虽然不如叶知秋,却也是疼到了极点,此时听到她已经死了的消息,有些苍桑的脸上也写满了难过。

叶知秋看了一眼晋南砚后道:“他带着我和琴朱一起去寻宝藏,一路之上凶险异常,琴朱被毒死了。”她又看着楚逸道:“所以我也该替她谢谢那个口口声声说视她为已出的父王,让她死后连副棺材都没有。”

楚逸的脸上满是痛苦和责备,幽幽的道:“我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吗?”叶知秋浅笑道:“我一直认为我的父王本事滔天,没有什么事情会在他的意料之外。”她的嘴角满是嘲讽。

楚逸喝道:“你怎么和你父王这样说话!”白琴朱的死让他感到难过,可是叶知秋的语气却让他感到生气,而这个世上又有几个人是不会死?

叶知秋乖巧的道:“父王教训的是,我的确不该如此和父王说话。”

楚逸轻轻一哼道:“你知道就好!为人子女就应该遵从父母的意思。”

他的眉眼之中已不得方才的凌厉,眼里又多了一抹慈爱,刚要出言夸奖叶知秋的时候,她却又一本正经的道:“是的,我会遵从父王的意思,所以我现在就来和父王告别。”

“告别?”楚逸吓了一大跳:“告什么别?”

叶知秋微微一笑,眉眼之中尽是温顺道:“父王从小教导我的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所以我在家里当然要遵从父王你的意思,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所以我就要遵从我相公的意思,父王把我许给了青阳王世子,我现在就得回到他的身边去。这一次苍促的回来就是来和父王道别的!”说完,她朝楚逸轻身一躬,扭头就往门外走去。

死老头子敢这样教训她,她就用他教训的方法来对付他,丫的,在家从父,从个屁!她叶知秋可是有仇必报的人,如果不是他从小极为疼她,她此时一定把他的胡子全给烧了。

晋南砚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的种种举动在他的意料之中,也不去拦她,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如果守信王能留下她的话,那么他就在守信王府里陪着她,如果她真的离开守信王府的话,那么他就随她走遍天涯海角。派

楚逸大怒,一把将她拉住道:“道别?你的翅膀长硬了,连父王的话也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