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南砚轻踮脚尖,跃上岩顶把那棵夜明珠摘了下来,叶知秋笑道:“宝藏没有见到,就看到了这么一颗大的夜明珠,看来这批宝藏只怕是价值连城了,不说别的,像这么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就值不少银子。”
晋南砚浅浅一笑道:“挪依族原本就盛产宝石,听说挪依族在没有灭族之前,像这样的夜明珠遍地都是。”
叶知秋的眸子转深,轻哼道:“看来太祖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到别人有宝贝就去抢!”
晋南砚扬了扬眉毛,知道她的性情,也由得她说去了,反正这里也没有其它的人。
两人沿着通道往里走去,整个洞穴的上空都挂满了如鹅蛋般大小的夜明珠,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却见通道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一具具白骨,由于年代已久,那些白骨身上穿的衣裳已经成了碎片,些微的风就将那些衣裳吹的稀烂,却依稀能看到那些人身上穿的衣裳是同一种款型和颜色,而那些白骨自喉结以下的骨骼还透着黑色。
死在这里的这些人只怕就是藏宝藏的那些士兵了。
叶知秋冷哼道:“何应七制做机关天下无关,心肠的狠毒只怕也是天下无双,这些人全是被他毒死的。”她粗略的看过一番之后又道:“只是他还算有点良心,这些人死前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只怕是中了剧毒而亡的。”
晋南砚叹了一口气后道:“是萃香。”
叶知秋点了点头道:“萃香是所有的毒香最为狠毒霸道的一种,只要稍一闻到就会丧命,方才我在洞口的时候就闻到了那股味道,好在年代已久,已和尸毒溶在一起,毒性又刚好相克,所以消散了不少。否则刚才在洞口的时候你我只怕都已中毒了。”
何应七当实在使用这款毒药的时候,只怕除了将那些士兵毒死之后,还不想让其它的人来取走宝藏,否则定不会用如此霸道的毒药了。如果叶知秋和晋南砚不熟悉毒药的话,此刻只怕也命丧于此了。
两人一路向前,通道里的尸体却越来越少,看来他们是在完工之后准备出去的时候被人毒死的。
两人往前走了约十余丈,一扇大门横在两人的眼前,叶知秋和晋南砚对视一眼,晋南砚的眸子里满是哀伤,咬了咬唇,掏出怀里的钥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叶知秋知道他叹气是因为白琴朱的死,东西还在,人已不在,她的眉眼间也染点点忧伤,可恶的战争,夺去了多少人的生命,摧毁了多少个家庭!
她淡淡的道:“把门打开吧,人已经死了,再伤心难过也活不过来了。”她看着眼前的大门,心里复杂至极,她要怎么办才能化解这场战争?她只是一个女子,又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从二十一世纪到现在,她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要有战争,大家和睦相处不好吗?非要弄得你死我活才叫痛快吗?究其战争的根源,其实都逃不开人的私欲,人一有了私欲就想把别人的东西抢过来。
晋南砚默不作声,将钥匙插到石孔之中,只听得“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了,门和一被打开,两人均惊得目瞪口呆,纵然两人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想到里面会有成千上万的宝贝,却没有料到会有如此之多!
那些宝贝都是用箱子装子起来的,只是那些箱子上都没有盖子,堆在一间约莫一丈见宽的屋子里,居然堆了满满一屋子!
叶知秋自认是见过世面的,可是当这些东西全摆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惊呆了,红的玛瑙,如鸡蛋般大小的粉红珍珠,硕大的夜明珠,光茫灿灿的各类宝珠充斥着各个角落。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却没有半点的开心,晋南砚的眼眸里满是浅浅的不屑和嘲讽。
不知为何,叶知秋只要一想起这批宝藏和白琴朱的死有关系,她的心里就难过异常,却朝晋南砚灿然一笑道:“这些宝藏的数量实在是多,估计和够支付五年的军饷了,南诏和青玉想怎么打都可以了。”
晋南砚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道:“荷衣,等我们出去后,找人将这批宝藏搬出去交给皇上之后就远离这一切的纷纷扰扰,可好?”
叶知秋的眸光闪了闪,笑着道:“你把两国的战火点燃后就逃之夭夭,晋南砚,你实在是好本事。”她的眉眼之中写满了嘲讽。
晋南砚的眸光微微一暗,轻叹道:“这一把战火纵然我不将它点燃,也会有人把它点燃,青玉和南诏是很难和平相处的。”他看了她一后道:“你爹当初答应卓一航的求婚时,不过是遮人耳目罢了。”
叶知秋浅浅一笑道:“你说的很对,我爹不过是遮人耳目罢了,我是你们的最好的一颗棋子。”她一边说一边朝那批宝藏走去:“就好像是这笔宝藏,原本是好好的一批宝藏,没有任何功利的色彩,可是世人却为它们赋予了价值,而这些东西一旦有了价值,就能助纣为虐。就好像我一样,不过是嫁人罢了,却被人当成一个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