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淡淡的道:“你说的很对。”突然觉得很累,不想再和他争辩。
晋南砚定定的看着她,却突然伸手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低低的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荷衣,你摸着你自己的心告诉我,我对你真的很坏吗?你又怎能如此残忍,将我的一片真心熟视无睹!”
刚才他看到卓一航追过来的时候,说他的心里一点都不紧张那是假的,刚才他也细细的想过了,如果卓一航真的要将叶知秋带走,他一定会和卓一航拼命。可是叶知秋若是心甘情愿和卓一航离开呢?他却回答不了他自己。是放手让她跟着卓一航走还是强行把她带走?
放手让她跟卓一航走他会后悔一辈子,也会生一辈子的气,却成全了她的幸福,如果是其它的男人他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可是他和卓一航有着血海深仇,又怎能让卓一航带走她?今日里如果不是他孤身一人在此,只怕会杀了卓一航,必竟这是一个绝佳的报仇机会,也是挽留自己所爱的人的最好机会。
可是真要强行将她带走呢?纵然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她的心里只怕会恨他、怨他,那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只怕永远也不会到来,到时候只会徒增两个人的苦楚。
好在她没有跟卓一航走,没有将这个让他痛苦不堪的选择丢给他。
白琴朱见得两人这副模样,忙将头别了过去,晋南砚不找她的晦气比什么都好。
叶知秋微微一怔,鼻子里又闻到了他那极为熟悉的味道,眸子微微一寒,淡淡的道:“我只是说过如果你真心爱我的话,我或许会爱上你,却并没有再承诺你更多的东西。”
晋南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荷衣,你真的好无情!”褪色的眸子里伤感浓浓,却又满是无可奈何。
叶知秋浅笑道:“你错了,我是有感情的,只是我的感情是因人而异,谁真心真意的对我,我便真心真意的回报。至于爱情这个东西,晋南砚,你当初为了你们的计划将我放开时,就应该想到种种后果。”
晋南砚的眼眸如刀,却并没有再说话。
夜空很静,繁星点点,只听得到船桨划破水面的哗哗之声。
四周安静的可怕,就在白琴朱倚在船头要睡着的时候,叶知秋突然问道:“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夜空中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
晋南砚淡淡的道:“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苍生珠的事情吗?”
叶知秋眉头微皱道:“你要还我们去寻宝藏?”
晋南砚头也不回的道:“是的,现在战事已起,边关的战士过冬的棉衣都没有,而国库却已日见空虚,这批宝藏也是该用的时候了。”有些责任他真的不想担,可是一想起父王临死时的模样,他只得将自己那颗闲散的心放下。
明知道国库空虚还打仗,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袋是不是烧坏了。叶知秋只觉得很无语,男人就像斗鸡,一看到对方就想冲上前去啄几口,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对手。她那个古板的爹也真是的,没事掺和这一堆杂事也就罢了,还将她也算计进去。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没有一直没有参破宝藏地图的路径吗?”
晋南砚浅浅的道:“我以前一直想不通那条路为什么会那么古怪,可是当我看到这条河的时候,我便将一切都想通了,生路和死路不过只是一线之隔。”
叶知秋冷冷的问道:“什么意思?”
晋南砚的眸子里多了一分幽深,低低的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叶知秋轻哼一声,这个男人想顾做深沉也由得他去了,反正她对他的事情兴趣缺缺,她的眼睛微微一闭道:“你自己去找好了,我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到了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怀念以前总是一副无所谓表情的晋南砚了,虽然他那时候的表情很欠抽,可是却比起这满是功利的模样要舒服的多。
晋南砚淡淡的道:“我从不会勉强任何人,只是这一次你却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叶知秋微微一怔,问道:“什么意思?”这小子不会想用强吧!如果他用强,依他的武功她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因为这条河就是流云河,刚才我们已经划过了最唯一能靠岸的秋引渡,再往下走就是险滩急流,顺着河流往下走十天,就到南诏的烟火城,想必你也听说过烟火城的传闻,如果你的胆子够大,也可以独自穿过烟火城回到南诏的都城守恒。”晋南砚的语气很谈,却满是胁迫之意。
叶知秋咬了咬牙道:“晋南砚,我早知道你很阴险,却没料到你如此阴险,在我们一上船的时候你便已将一切都计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