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荷衣,可是这一局棋从最开始她就是最重要的那一枚棋子,是关键的胜负手。”

卓一航冷冷的看了一眼卓远舟道:“你当年也是这样利用乔依依的?难怪她会选择楚逸而不是你!”他的声音里已带上了浓浓的怒气。爱上谁就应该全心全意对待,又哪里能利用?

卓远舟淡淡的道:“我从来没有利用过依依,她却被楚逸利用来对付我,从那一次的事情之后,我便知道,感情这把刀是伤人于无形的刀,也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刀。”

卓一航冷哼一声道:“皇叔想必已将晋南砚的进退之路想好,早已将摄政王府里的兵力尽数调出去对付他,只是我在这里也告诉你一声,她没事便好,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说罢,施展轻功朝青阳王府疾奔而去。

卓远舟看着他离去的样子,微微的摇了摇头道:“航儿啊,你真的和我当年一模一样!”

吉时刚到,卓一航便回到了王府,他的心里满是忐忑不安,付流年一见得他回来,问道:“阿航,事情如何?”

卓一航的眼睛微微一眯道:“晋南砚的本事再大,也只限于南诏,而这里是青玉。”他的眉眼之中是满满的自负,一股自信与傲气流溢而出,有卓远舟在运筹帷幄,根本不需要他再去费心。

付流年的眼里满是喜悦道:“恭喜你了!”

卓一航微微一笑道:“让喜婆把郡主请出来,拜堂成亲!”听到付流年的话,他心中的石头就落地了,王府里应该没有异样,否则付流年也不会如此淡定。

他在心里轻轻的道:“知秋,我会好好的活着,和你一起幸福的生活!”当心中有了向往,一切也变得美好起来。阴郁的心情也在倾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澄净的心里也充满了期待。

只过得片刻,便见得喜婆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世子,不好了,郡主不见了!”

卓一航大惊,问道:“怎么会不见?曲飞飞呢?”

喜婆答道:“曲姑娘被人点了穴……”

她的话还未说完,卓一航便施展轻功跑到了暖阳阁,见曲飞飞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他伸手将她的穴道解开,问道:“知秋哪去呢?”

曲飞飞叹了口气道:“她早就走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留下了一句让她歉疚的话就走了,她的心却还在难受。

“你为什么不拦住她?”他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身体也不由得晃了晃,她答应过要嫁给他的,怎么又走呢?

曲飞飞咬了咬牙道:“她走的时候我已经被晋南砚点了穴道,根本就无力阻拦!”

卓一航听得这句话终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是和晋南砚一起走的就还好,付流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瓷瓶还有一封信递给他。

卓一航将那封信打开一看,脸色登时大变,他一把将那封信撕成了碎片,一字一句的道:“叶知秋,你也太过份了些!”他的周身泛起层层冷冽,一双眸子里满是寒霜。

她居然敢休他,真是无法无天了,最重要的是那上面还盖着玉玺,他猛然想起她昨晚上背着的包袱,她的胆子真大,居然连传国玉玺都敢偷!只是此刻实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有什么帐要和她算也得把她找回来。

他不要才一升起希望,就又将希望断得干干净净!

付流年壮着胆子问道:“这封信里都写了什么?”

卓一航冷冷的道:“来人啦,随我去南诏!”

付流年吓了一跳,问道:“阿航,你疯了不成,这个时候去南诏?现在京城里危机四伏,你虽然已经将一切都打点过了,可是危险还在,你此时若是离开,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卓一航冷声道:“让你在王府里好好的看着她,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说罢,他懒得理付流年,一把将付流年推开,带着一众侍卫朝南诏的方向追去,他的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叶知秋,你居然敢休我,不将你追回来,我就不是卓一航!

只是他的心里满是欣喜,只要她没有和晋南砚在一起,就不会遇上皇叔的人,便没有危险,而他只要追上她,一切就都有挽回的余地。

付流年一见这种情况,急的直跺脚,见曲飞飞呆在一旁,忙道:“要出大事了,你赶快派人通知摄政王,世子去追郡主了!”

曲飞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卓一航看起来冷冷清清的样子,原来早就爱上了叶知秋,那小子嘴巴真硬!

只是曲飞飞才走到王府的门口,便见一个男子长身玉立站在风中,是庄青纯,她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傻傻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