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解毒赠药也是有条件的,就是每看一人的病,都会让他们说一个关于解毒的民间土方,一时之间,那些五花八门的土方用纸写好之后,险些没将青阳王府给淹没了。
曲飞飞负责布药和写言,晋南砚负责看病,一天下来,把两人忙的人仰马翻,连喝水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等到傍晚时分,人终于散尽时,晋南砚只觉得这样忙活一天比他以前练基本功还要辛苦几分。
曲飞飞松了松筋骨道:“我们忙的要死,你倒好,一整天都悠闲的坐在那里看方子!”
叶知秋微微笑道:“辛苦了!不过明天可能会更辛苦。”这一堆的药方之中,没有一个是她想要的,无论是以毒攻毒还是以药驱毒,都是她所知道的,或许这个法子行不通。
晋南砚有些疲惫的道:“以你的医术都没有办法替世子驱毒,这寻常的百姓又哪里会知道驱毒的法子?”
叶知秋眨了眨眼道:“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最厉害的毒也不过是人制做出来的,而只要是人制造出来的毒药,就会有解决的法子。”
晋南砚似乎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微微笑道:“你的是意思是……”这样的法子,普天之下或许也只有她才想得出来。
叶知秋但笑不语,看到晋南砚的表情,她便知道他看透了她的意图,没错,她这么做无非是做给下毒的人看,只要制的出毒药来,就会有解决的法子。而这么多中了毒的人,他们以前必定也有求过诊,有求过诊,便有千万个医生替他们医治过。她这个法子,是集全天下的大夫的智慧在替卓一航解毒。
晋南砚微微一笑道:“只是这个法子只怕也没有太多的用,世子中的毒世间罕见,而今日里来解毒的人无非是中了蛇毒、蚁毒、蝎毒之类的,让他们提供解毒的线索,只怕是不靠谱。”
叶知秋眸光流转,浅浅的道:“你难道不知道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吗?”毛爷爷,盗用一下您老的话。
晋南砚还欲说话,她却打断道:“你们今天辛苦了一天,就早些休息吧,明日只怕更加辛苦。”
曲飞飞皱着眉头道:“明日还来?”
叶知秋横了她一眼,她马上闭嘴。
一切如她所料,第二天摊子才一撑开,便被围得水泄不通,叶知秋懒洋洋的坐在那里看着一众人等忙来忙去,她只悠然的看着,有晋南砚这个“医圣”在这里,不用白不用。这小子,不好好的折磨一番他是不知道她的厉害,退了她的亲还敢做她的侍卫,她都有些佩服他的胆子。
晋南砚知道她的心思,这个丫头,实在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从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整他的机会。他望着那排到一里开外的队伍,不禁有些无语。昨晚累的他腰酸背痛,今天看来又不好过。
他扭头看了一眼翘着二郎腿吃着点头喝着茶着叶知秋,不禁摇了摇头。
人群中一个紫衣闪了闪,他的眸子里染上了思索,他看了一眼叶知秋,却见她也在看他,他将手头的事情放下对她道:“我去一下茅房。”真是见鬼的规定,她对他说除了上茅房外其它的时间都得在这里守着,而她就是那个冷面的监工。
叶知秋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晋南砚微笑着便往门后走去,他的轻功举世无双,倾刻间已到王府的后山,聂知远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他却冷声道:“我不是对你说过,不要来王府找我。”
聂知远看着他道:“我本也不愿来王府找王爷,可是守信王府的喜轿再过十天就要到青阳王府了,而王爷这边却还没有动静,我担心……”
晋南砚淡淡的道:“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
聂知远叹了口气道:“那天晚上王爷将守信王爷的玉佩给了郡主,可是郡主显然并不相信那是守信王爷给王爷的,再这样下去,郡主只怕会成为王爷计划中最大的阻力,而摄政王卓远舟还没有任何动静,。”
晋南砚褐色的眼睛微微一眯,沉声道:“本王已经说过,所有的事情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一股冷意自他的身周散发出来。他原本的云淡风轻消逝的干干净净,周身虽然没有暴戾的气息,但是那杀气却向四周荡开,摄人心魂。
聂知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更是第一次听他自称本王,他不禁咬了咬唇,却还是壮着胆子道:“是,王爷。可是王爷若是爱上郡主也不是什么坏事,其实郡主做为南诏国的郡主,这些事情她也应该尽她的一份力。”
晋南砚冷然道:“知远,你管太多了,你只需要收集情报就好,郡主该处于何种位置,她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