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飞飞的这个消息还是值一文钱的,钱嘛,当然得花在刀刃上!哪怕只是一文钱。
叶知秋懒洋洋的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坐了下来,眼眸微微的闭上,她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听着蝉在树梢大叫着“知了,知了。”只是不知道那些蝉又知道多少事情,整天唱着知了。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
“知了”的叫声弱了许多,她微微闭着的眼情微微动了动,嘴角边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嘲讽,伸手轻轻的摘下身畔还未成熟的葡萄,屈指微微一弹,劲风所到之处便见得一袭紫影自树梢飘落了下来。
叶知秋如墨的眼眸微微睁开,斑驳的阳光照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有一点阳光刚好照在她的眼睛上,她这番一将眼睛睁开,眸子里便满是灼人的光茫。她依旧躺在椅子上动也不动的道:“你还真无聊,想要来探访你的朋友,大可以通过门房通报,这样偷偷摸摸的进来,小心被人当贼抓。”
晋南砚淡淡的道:“你是来对你负责的,又何需在意别人的眼光。”
叶知秋的眼睛转了转,反问道:“负责?负什么责?”这个呆子不会是因为那一日见了她的肩膀之后真的想负责娶她吧!
晋南砚褐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的光茫,在阳光的印照下温暖而又明亮,他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也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红的还是面由心生,他淡淡的道:“那一日我看了不该看的,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不会赖帐……”
叶知秋兴趣缺缺,打断道:“你那日已经说过不会娶我了,今天又来说要负责,你如果想当着我的面挖了自己的眼睛,我可没有兴趣看那么血腥的一幕。你找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爱怎么挖就怎么挖去,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好。”说罢,她的眼睛又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出一个漂亮的影子,话说的却甚是刻薄。
晋南砚也不以为意道:“我那一日说过不愿意娶你,可是这几日思前想后,却觉得自己似乎做的太过份了些,更何况我曾答应过你爹要好好照顾你,而我也不想失去我的眼睛,所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为我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叶知秋的眸子再次睁开,上上下下将晋南砚打量了一番后道,饶有兴趣的问道:“你确定?”
晋南砚微笑道:“当然,我从来不说违心的话。那一日没有想通,所以不愿意娶你,现在想通了,所以来娶你。”
叶知秋的眼眸里升起一抹趣味,笑嘻嘻的道:“你今天是发烧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呢?”她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阳后又道:“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所以你今天是发烧了,把脑袋烧坏了,你自己是大夫,给自己煎一剂药吃去,不要妨碍我休息。”
她的话一说完,眼睛又闭了起来。
晋南砚也不生气,在她身侧的那张石凳上坐了下来,悠悠的道:“我正常的很,荷衣,我已派人去守信王府送聘礼了。”他的眸子里有一抹淡淡的喜悦,还有一抹淡淡的忧伤。褐色的眸子里也染上了思索。
叶知秋的眼睛再度睁开,只是此刻眼眸里已经盛满了不耐,冷声道:“晋南砚,你的脑袋坏了,就把自己关起来,不要来找我麻烦。”
晋南砚微微一笑道:“我没有来找你的麻烦,不过是来找回我的妻子罢了。”
叶知秋终是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轻哼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呢?是你想退婚就能退婚的吗?又是你想迎娶就能迎娶的吗?
第十七章 南京条约
晋南砚的眸子里升起了一抹无奈,浅浅的道:“你那一日不是说让我负责吗?”
叶知秋的眸子里满是嘲讽,冷然道:“我说让你去死,你去不去?”让他负责他就负责,晋南砚要是有这么好说话也不是晋南砚了,想她和他交手的这一年时间,他可没少让她难堪,平日里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不放在眼里,其实她知道腹黑至极。这会说要对她负责,就算是鬼也不会相信。
晋南砚的眼眸微微眯起,眸子里一片柔和的道:“你我本有婚约在身……”
叶知秋懒得听他罗嗦,淡淡的道:“你也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姑奶奶,你我之间辈份还差了好几辈,侄孙,你还是乖乖回去睡觉的好,不要这在里扰你姑奶奶的清梦。”心里却在思索,是什么事情促使晋南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跟在她的身后好像没什么好处,她可没有银子给他。
晋南砚的嘴角微微上扬,浅浅的道:“那一日我是叫了你姑奶奶,我也曾对你说过,姑奶奶不过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于辈份,于礼法更是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