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航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骂道:“你做什么?”
叶知秋一本正经的道:“我见你平日里板着脸的时候太多,担心你会面摊,今天刚好下针了,所以先帮你治治,没有别的意思。”说罢,优雅至极的便欲往门外走去。
卓一航一边笑一边拉住她道:“把那根针拔下来!”
叶知秋坏坏的道:“等桔子大人笑够一个时辰之后我再来拔针,否则效果不好。”她的脸上满是得逞后的坏笑。自己有心上人了还敢娶她,她不狠狠的整治他才是怪事,最好让他笑抽,下巴笑脱臼。
她的父王也真是的,逼她回去也用不着用这样的方法,嫁人?好古老的词语。她只嫁她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她才不嫁。
只是一想起守信王府里的种种,她的心里又不禁染上一抹淡淡的思念,不知道她那个缺根筋的娘是否还好,她的爹是否还像以前一样宠她。
卓一航又如何肯放她走,一把将她拉住,怒道:“拔针!”只是他再怒,脸上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纵然他拼命在忍,却还是止不住的大笑。
她忽然觉得他这副模样滑稽至极,忍不住大笑道:“我觉得你这副模样可爱的紧!”说罢,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卓一航的脸瘪的通红,气到了极致,正欲破口大骂,叶知秋却微微有些伤感的道:“只是你再可爱,再像以前那样乱发脾气只怕是真的活不了多久了,记住以后要多笑笑!”说罢,玉指一伸,便将那根金针拔了下来。拔下来的同时,她的身体也同时退到了离卓一航一丈远的距离。
卓一航怒极,一张儒雅的脸也有些发青,想跳起来去抓她,可是他的身上却没有穿衣裳,她敢看他,他却不敢让她看。看她的模样,似乎将他的性情摸的极为清楚。
叶知秋见得他那张极为难看的脸,又浅笑道:“桔子大人,以后每天早上我都会来替你把一遍脉,替你针灸一回,以后每天睡觉之前记得先把衣裳穿好了,不要等我来了你还赖在床上,还有哦,我来替你把脉的时间不定,有可能是一大早,也有可能是半夜,全看我的心情。当然,如果你愿意屈尊降贵到暖阳阁去让我替你抱脉,那又另当别论,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说罢,满脸得意的扬长而去。
卓一航最是见不得她这一副表情,他还记得得那一日他为了追踪苍生珠的下落,误入岐王府。眼见苍生珠就要到手了,一张网却从他的头顶罩了下来,紧接着便听得她的声音:“这个东西本不属于你,先由我保存,你若有本事的话,日后再来找我要吧!”他可以想像得到她说这句话时得意的表情。
那清脆的声音一边走一边唱:“我家住在天之南,海角天涯只等闲。天理诏诏明若月,轩辕黄帝是我爹。”卓一航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声音,他原以为要找到她肯定得花一些时间,没料到却这般遇上她了。
这个女子,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狡诈的多!
每次和她交手,他都占不到什么便宜。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岐王府?又怎么会认识皇叔?他发誓,定要将她的底细挖出来!
卓一航的眼睛微微一眯,吼道:“来人!”
付流年走了进来,屋里发生什么事情,他早就听说了,他也在外面听见了,只是他看见曲飞飞退出来的样子还是决定不要进去得好。
卓一航冷哼一声后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日之内若是不将叶知秋的底细查出来,自己就去内务府领五十杖吧!”
付流年知道和在气头上的人反驳没有半点好处,当下恭敬至极的道:“是!”说罢,转身便欲离去。
卓一航又问道:“守信王府的花轿还有多长时间到京城?”
付流年低着头道:“据探子回报,守信王府的花轿在十天前已经出发的,估计二十天后就会到达京城。”
卓一航微一思索道:“找人把守信王郡主的画像给我拓一张来。”很多事情不可能总是巧合,皇叔当年和守信王为了争一个女人,差点没将青阳王朝给葬送,而岐王府和守信王府还曾有过婚约,种种迹象表明,叶知秋极有可能是守信王的女儿楚荷衣,以前倒是他大意了。
如果她真是楚荷衣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他未婚妻,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他抓住锦被的手不由得紧了些。
叶知秋回到暖阳阁后,曲飞飞便道:“你们虽然是未婚夫妻,但是这样子坦诚相见似乎于理不合吧!”
叶知秋看了曲飞飞一眼后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呢?又或者是你觉得桔子的身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