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花轿应该从守信王府出发了,否则一个月后也到不了这里。
而她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也该到外面去捞一点了。而她在黄叶广场上救了那个乞丐的事情,应该在京城里传开了,却没一个人找她治病,看来是有人和她卯上劲了,只是她也佩服那个人,居然可以忍这么久。
她从草丛里爬了起来,扔掉含在嘴巴里的狗尾巴草,拍了拍屁股便欲出门。只是她才爬起来,便见到一个英挺的男子走进了她的小院子。
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层雪白的面纱,那男子一见到她,脸上露出点点笑意道:“叶神医,我家公子有请。”
她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三个月没人登门看病,这个时候有人登门,只怕是别有目地,她的眸光微微一沉,淡淡的道:“出门诊病,诊金一百两,把脉两百两,开药方三百两,若是疑难杂症,再翻一倍。”
那男子微微一怔,转瞬后却笑道:“神医就是神医,这个架式我喜欢的紧。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付流年,是青阳王府的侍卫。”
叶知秋原本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眸子微微一合,吊儿郎当的道:“若是给你们的那个世子看病,就是给我一万两我也不去。”
付流年的眼里满是不解,问道:“为什么?”
叶知秋冷冷一哼道:“如果你是大夫,你会给死人看病吗?”
通
第五章 不给面子
付流年一听得叶知秋的话,眸了里顿时一阵光茫闪过,在整个京城,还没有哪个大夫能一眼看出卓一航身体有病,而这个叶知秋却一眼看出他的病症,或许她能治好他的病也说不定,只是一想起卓一航和叶知秋的过结,他又不禁摇了摇头。
叶知秋拿过一把扫帚,喃喃的道:“秋天快到了,院子里的落叶真是多啊!”她三个月没有扫过院子,落叶能不厚吗?就算是夏天,一片一片的叶子掉下来,时间长了,那落叶也会变成厚厚的一层。
扫帚扫过落叶,再加上微风助阵,落叶洋洋洒洒的全往付流年的身上扫去,付流年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叶知秋的脾气果然不好,看来想让她帮阿航治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付流年施展轻功避过叶知秋扫起的落叶,他不愠不恼的道:“叶神医先别急着赶我走,我这次不是来找你给我家世子看病的,而是来给你送银子的。”
叶知秋眼睛微微眯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罢,手上一用劲,那落叶也便扬的越高了。
付流年叹了口气,纵身避过,原来有本事的人脾气都极大,阿航如此,她也如此,他不禁有些怀疑就算是他求她给他治病了,两人会不会一见面就吵架。
只是此刻好似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想起今日的初衷,飞身跃到她的身侧,一把将扫帚抓过来道:“青阳王府里美女如云,金银珠宝虽说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却也够世子用一辈子了。所以我这一次来非奸非盗,而是世子想和你谈一笔买卖。”
叶知秋眼睛微微一眨,浅笑道:“你都说青阳王府里有金银珠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又哪里还需要和我做买卖。京城里我一无熟人,二无朋友,更兼只身一人,世子不缺钱财,想必也看不上我的姿色,我这个样子又哪里能和世子做什么买卖?”
付流年将脸上的笑意收起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叶神医若是愿意将苍生珠拿出来,世子说了,以前的事情不再追究。并且再付给你十万两的银子,不知道叶神医意下如何?”
叶知秋的眼里划过一抹了然,和她猜的一模一样,只是卓一航能等这么久倒实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只是一想起从她住到这里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来找她看病,她顿时便明白了原委,看来有人在等着她揭不开锅,再利用这个机会逼她交出苍生珠。
她若是想要银子,随便找个人讹一下也就有了,只是她最近犯懒了,实在是不想动,付流年不提倒好,一提她才发现她下一顿饭已经没有着落了,她的眼睛转了转,送上门的财主她要是放过她就不是叶知秋了。
叶知秋将扫帚一扔,再伸了个大懒腰,在心里说了句“开工”,紧接着对付流年道:“原来是谈这笔生意,不知道你们世子约在哪里谈?”
付流年见得她扔扫帚的动作,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又有些想笑,他喜欢叶知秋的性格,他笑着道:“世子在楼外楼里包了一间厢房,此刻正在那里等叶神医。”
叶知秋的眸子里不禁划过一抹冷笑,连厢房都包好了,这个卓一航倒是很笃定她一定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