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懒懒的道:“你既然知道是冒昧那就滚远一点,姑奶奶我今天心情不好。”说罢,推开那管家便欲往前走去。
只是她还未走出三步,那管家又将她的去路拦住后道:“神医真的忘了我家世子了吗?”
叶知秋有些不耐的道:“世子没见过,柿子倒见过不少,你去问问他,是哪棵树上结的?。”
管家的眸子里已有一抹愠怒,如果不是他世子吩咐过要对她以礼相待,他都想发火了,就连当今的皇帝都得对他家的世子礼让三分,眼前的这个女子实在是太过无礼了些!他强自将心中的怒气压下,恭敬的道:“神医再好生想想,我家世子姓卓名一航。”
叶知秋“咯咯”的笑了起来,卓一航?还白发魔女了!没事和梁羽生大叔小说里的人物取同名干嘛!你以为这是二十一世纪,想哗众取宠啊!切!
她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点点滴滴敲击在人的心扉上,听者舒服异常。
管家见她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神医在笑什么?”
叶知秋低低的道:“没什么,你家世子怎么不取名叫卓二航,卓三航,偏偏要叫卓一航,让人想不笑都难。”说罢,又笑了起来,这番一笑将方才从晋南砚那里受的气也消退的干干净净。
饶是那管家素质再高,此刻他的脸也顿时成了猪肝色。
只是她还未笑罢,一袭黑衫却落在了她的面前,她抬眸一看,却见是一个面如冠玉、英俊至极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
那男子微微一笑道:“轩辕姑娘,好久不见。”他的声音清润悦耳,稍稍有些低沉,似泉呤,似松鸣。
围观的人群本已散的差不多,而那男子一现身,便又围了过来,只是这次围过来的不仅仅是看热闹的人了,还有一群花痴女。
只见那些女子的眼里冒出两颗大大的红心,挥舞的手绢道:“世子……”叫破喉咙只为了某人的一个回眸。
那男子眉头微微皱起,朝人群看了一眼,便听得一阵吸气声传来,紧接着又听到女子的尖叫声道:“世子看我了,看我了!”说罢,情绪太过激动而晕了过去,斜斜的倒在她身边的女子身上。
旁边的一个女子一把将那已经晕倒的女子推开道:“世子明明看的是我,不是你!”说罢,又挥舞着手绢叫道:“世子,世子……”
叶知秋一听得那男子的声音,又看了看四周一群花痴女,眸光便深了些许,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他就是名闻天下的青阳王世子!却伸了个懒腰道:“你姑奶奶我姓叶,不姓轩辕,你认错人了。”说罢,扭头便走。
那黑衣男子也不追,只淡淡一笑,轻声道:“轩辕姑娘莫不是将岐王府里的事情全部忘光呢?”
叶知秋也懒得回头,将手边的毛驴再拉近了些,不慌不忙的将木箱挂在上面,再一个翻身便轻轻巧巧的跃了上去,伸手拍了拍毛驴的屁股,毛驴便缓缓往后走去。前面的路不通,后面的路应该通了吧!好马不吃回头草说的是马,而不是人。
她懒洋洋的道:“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一年坏风景,煮完人肉拆人骨。”这首诗是杜甫所写,却被她改的面目全非。前一句除了是诗之外,还是一个谜语。后一句被她改后,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根本就不想见到他。若是把她惹急了,她方才已经煮过人了,也不介意拆人的骨头。
她心里微微生出感叹,这个朝代真是好啊,可以照搬杜甫的诗,这里既有威风八面的岐王,也有大名鼎鼎的崔九,连典故都不用去找。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那黑衣男子猜得出第一句的谜面:又会与龟。也想像得到他那张英俊的面孔变的有些发青的模样,她的眸子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毛驴缓缓而行,路过晋南砚身侧时,她又浅浅的道:“岐王侄孙,你的老朋友乌龟在这里,你怎么还不上前去打个招呼?”玉树临风的黑衣男子在她的嘴里变成了乌龟。
晋南砚淡淡的道:“岐王不过是一个外号罢了,我是晋南砚,而不是岐王。”
叶知秋轻笑出声道:“说的也是,你现在是我的侄孙,不是晋南砚!”说罢,再次拍了拍驴屁股,晃晃悠悠的朝前走去。
卓一航听得两人的对话后浅浅一笑,他轻轻比了个手势,便见得他身后的两个侍卫便已将叶知秋的毛驴拦了下来。
叶知秋头打了个吹欠道:“路被狗挡了,我睡一觉先。“说罢,也不管那两个侍卫呆愣的表情,将木箱拉到前方,倚在木箱上便准备睡觉。
晋南砚见得她这番表情,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她的性情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世人都知道青阳王府里掌握着青玉王朝大部分的兵权,可谓是权倾天下,而青阳王府的世子已过冠礼,是下一任青阳王的继承人。